那人僵硬着身子,瞬间尖叫起来,面容扭曲在一块,浑身颤抖,骤然起身想要打徐韫,却跌在案桌上。

坐在一侧的晋瑞大声呵斥道,“徐韫。”

徐韫后退一步,也不理会晋瑞的呵斥,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命令侍从重新给他换一个位置。

晋瑞铁青着脸,却也未管那人如何,只是命令侍从带他下去收整。

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谁也想不到徐韫竟如此不顾表面的功夫,直接泼酒。

即便没人想要与他作对,即便他真的可能被贼人毁了清白,他们也不敢明面上说什么。

毕竟,他的地位并不是摆设。

家族的撑腰,背靠三皇女,又有郡主的头衔,谁敢得罪他。

刚刚那人恐怕不是昏了头,觉得晋瑞会给他撑腰,还是觉得徐韫是个没有尖锐爪子的兔子?

晋瑞被气得坐立不安,目光阴冷地看着徐韫,凉凉道,“你不怕君后处罚?”

第49章   徐韫却轻笑了一下,看他的目光却冰凉而讥讽,浓稠地黏附在他身上

徐韫却轻笑了一下, 看他的目光却冰凉而讥讽,浓稠地黏附在他身上,如同讨命的恶鬼一般。

“你怕, 我可不怕。”

徐韫没有去主动凑到晋瑞旁边,毕竟今晚过后, 他就会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

他不该因为之前的事情去怀疑什么, 毕竟晋瑞是个疯子这种事情不是假的。

他的下场谁会去改变?

逼宫失败, 沦落庶民,被赶出宫外欺辱,成为疯子。

亦或者, 这辈子与上辈子不一样,也许会成为和亲的玩具,但这又有什么区别。

徐韫已经不去想他自己是什么下场了。

五皇女逼宫失败, 他实在想不到三皇女为什么失败死亡,也许后面又藏了一个皇女。

他能做什么呢?去揪出来那人是谁?可短短几月, 他又如何能做到这种地步。

他只能死死攥着骆荀一,老老实实地不去做任何事情, 安静地等自己嫁给骆荀一, 这就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他母亲是盘桓百年的望族, 父亲也是,新登基的圣上又怎么敢直接翘起这棵大树去彻底得罪所有望族。

上辈子做的事情他早忘了大半,只清楚自己跟个疯狗一样死死咬着三皇女和她夫郎, 恨她们抢走了自己该有的一切, 恨她们把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