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垂眸认真作画,任何人都无法打扰的样子,秦柏闭上嘴。

经过第一次,骆荀一画得很快。

附近游走的侍从们盛妆艳抹、排列整齐。

管弦悠扬、歌舞不停、香烟缭绕。

她起身抚平衣裳的褶皱,卷起画卷,朝秦柏说了一声,便朝领事的人走去。

秦柏见她毫不犹豫地过去,可笔下却还未完成,皱着眉有些烦躁。

这次夜宴只有她二人,她如此着急做什么?难道她还认识那些官员?

不远处。

屏风粗粗遮揽着两处的景色。

男眷比上次多了不少,君后却迟迟未来。

大部分都是望族的贵子,也不乏新贵的贵子。

晋瑞坐在下首,抬眸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徐韫,出声讽刺,“你身子弱,可要小心点,未免像上次那样随便晕了过去。”

自从他上次晕过去,就有一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闲言碎语,说他怀孕了。

旁边的贵子听到这话,面露鄙夷和嫌弃,“既然这样,你还是下次不要来了,免得又晕了过去。”

徐韫扫了那人一眼,眉眼轻轻弯起,皮笑肉不笑,“我来不来关你何事,你敢忤逆指令?”

他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那人前面,手上拿着酒杯,目光却看上了晋瑞。

挑衅,满脸恶意,毫无之前那般纯良温顺。

目光对视,晋瑞垂放下来的手紧紧攥着衣裳,面容僵硬。

真该死啊!

什么时候谁都能踩在他头上来忤逆他?

过了今晚就好了,徐韫还有什么资格来挑衅他?他还有什么机会来跟他抢骆荀一。

他看着徐韫将酒杯倒放过来至那人的头顶上,瞳孔缩了缩,甚至有些恍惚。

他怎么敢?在这种夜宴,也敢如此侮辱望族的贵子。

徐韫漆黑的眼眸满是恶意地注视着那人,声音轻轻的,语气柔和,“你也配来指责我?”

他俯身与那位对视,指尖突然死死掐着他的下颚,“你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