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韫咬唇,像是突然开窍了一般,声音甜腻得令人发慌,“奴来伺候大人,大人要记住我啊,给我一个名分,永远伺候大人。”

又在敲打名分了。

他双手捧着她的手,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掌心,眉眼绯红艳丽,没了之前的端庄和羞赧。

反而的确符合一个侍从的谄媚和讨好。

他在讨好她。

怕她反悔。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的,这姿态和话语的确符合。

骆荀一突然笑了笑,“什么名分?”

徐韫微微蹙眉,急促而激动,像是被辜负了一样,伤心难过道,“大人怎么可以这样。”

她抬手抚了抚他的后背,“放松下来。”

被送回去的徐韫显然有些恍惚。

贴身侍从旬邑先是把公子上下检查了一番,口脂还在,腰带还跟之前那样,意识到没有发生什么,他松了一口气。

公子自甘堕落地跑去找女君,跌了脸面,又没了主动权。

若又没了清白,那真真是那位女君说什么便是什么。

“公子这次出去可还顺利?”

被下人簇拥的徐韫不自在地别了碎发在耳后,想到马车上女人的举止和贴心,敷衍地回了侍从。

“还好。”

少年抬手用掌心贴了贴发热的脸颊,眉目都是含情的模样,哪里还有之前那副动不动就要打打骂下人的疯样。

“她没有骂我。”他声音软软的,似乎很高兴。

没有骂他。

侍从欲言又止,却实在不敢说什么。

一个世家尊贵貌美的公子跟个见不得人的外室一样,没有骨气地粘人,还扮成下人模样把自己白白送出去,又提供不被发现私情的保障,又提供花样去满足女人的猎奇心理,哪里会有拒绝的道理。

隔个一日两日,没有被责骂的徐韫又忍耐不住想要跑出去。

他召见了下人的亲戚过来,又扮成那副模样跟人出了府。

很快地,他一个人站在角落里,面上戴着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