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你也听到了,她并没有想娶你的念头,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嫁过去做什么?一个自私冷漠的读书人,对于眼前的利益向来看得清清楚楚,你这么一块好往上跳的跳脚板都不要,你说嫁过去有什么好下场?”

“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等你母亲为你择一门门当户对的妻家不好吗?”

见他不说话,徐主君扶了扶额,说完被侍从扶着起身。

他居高临下地注视自己这个向来性格软弱没有主见的儿子,同徐韫相似的眼眸却带着疲倦,没有光彩,“之前闹也闹过了,虽然受了一些苦,但日后都会不一样。”

那天过后,骆荀一的生活安静了不少。

大部分时间她都待在书房里看书,没有再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临近考试,京都的氛围变得越来越紧绷。

抽出时间来御史台处理杂事,骆荀一余光看着满脸阴霾的御史中丞安清。

“安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怒气?”骆荀一微微侧身看向走到她旁边的人,眼底若有所思。

“还能怎么样?朝堂上费直独揽大权,打压异己,安大人吵不过人家,也争不过。皇帝倦怠政事,两位皇女又各有自己的安排。”

同位处理以往卷论的同事慢吞吞道,“不过你要参加科考,要是幸运高中,也能体会到安大人为什么生气了。费直那一伙人什么阴险事情都做得出来,之前的丞相就是被她挤压走的。”

骆荀一没说什么,微微皱了皱眉。

虽然她听说过费直的事情,但是都是从结果上进行推测。

“吉大人,安大人怎么了?”旁边的人问向走来的人,非常好奇。

“费直说此次要取消录取贤才,说‘野无遗贤’,你说这能不气人吗?”

宋齐倒吸一口气,有些唏嘘,“做这么绝吗?这是怕有人翘她吗?”

吉温摇了摇头,“我先走了。”

骆荀一比宋齐的震惊只多不少,许久都未说话。

什么鬼,这次一个人都不录取?那还考什么?

宋齐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不用担心什么,说不定你考中了也没有现在这份职位好。”

好什么好,现在就是一个打杂的。

骆荀一面无表情,继续把以往的卷宗取出来整理。

她担忧什么,这又不是她担忧就能有结果。

整理完便已经接近午时,这个时候有人过来送饭。

骆荀一坐在边缘位置,颇为惆怅地看向外面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