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韫突然有些茫然,上辈子怎么样呢?
存在竞争的皇女都死了,谁上位了?他又是怎么死了呢?
他眸中突然沉郁起来,肩膀上被拍了拍才惊醒过来。
“她上来了,阿绵要避开吗?”徐主君幽幽地询问,“等会儿我们说什么你都不要出来,否则不要怪我不同意。”
他没说话,起身站起来,垂眸走到了屏风后面。
听到脚步的声音,徐韫轻轻扒拉着屏风,期期艾艾地望向来人。
“徐主君安好。”女人眉目清明,举止文雅。
躲在屏风后面的徐韫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她的侧脸,他垂眸思索着父亲会问什么话,她会不会同意。
只要她同意了,便在考前订下亲,考后成婚,再也没有人能掺和进来。
“……愿意娶阿绵吗?”
“晚生并无此意,不敢有此妄念。”
屏风后面突然传来了声响,是碎玉的声音。
“又不是让你入赘,为何不愿意?”徐主君看向屏风后面,指腹摩擦着茶盏,“阿绵自小身体孱弱,养在江南地区养病,如今才被接回来放在身边,却也是千金将养着,岂容你一句话否绝。”
“晚生并不确保迎娶贵子后能好生呵护他,与其这样,不如让与更好的人。”她垂眸依着行礼的模样,对于附近的碎玉声,也没有抬头去看。
骆荀一现在并没有成婚的打算,娶夫也定然是要做好各种准备,同样也是娶心仪之人。
先立业再成家,如今草草娶夫还是一个世家贵子,难免日后成为怨侣。更何况,她并不喜欢徐韫,而眼前明面上娶不娶都是试探之言。
“晚生对贵子,并无情谊,只是出自同情相助。晚生身份卑微,既无官职在身,自知与贵子身份不符。”
她语言条理清晰,将与他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温润的脸上相当漠然,“晚生只想通过仕途建功立业,儿女情长并无想法。”
徐主君突然笑了,他没说什么,只是摆手让她离开。
骆荀一站直后停顿了一下,余光扫了一眼屏风处。
徐韫不再是之前那样的身份。之前他是个黑户,无人帮扶,柔弱可怜,那时候她几乎以为他已经砸在手上了,只能好好护着养着。
这也没什么,被迫接受下多了一个可陪伴的人,当成弟弟也可以,其实也并没有很抗拒。她刚来之时,到现在,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个人,没有人一直喜欢处于孤独之中。
如今不一样了,一切都必须重回正规。
她敛眸转身跟随侍从离开。
屋内人退去后,徐主君有些疲倦地靠在椅子上,抬眸注视着自己的儿子白着脸从屏风后缓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