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桃犹豫一会儿,抬眸看着他?,小心地问:“皇上?既然不打算杀我,那你的病该怎么办?”
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若是?狗皇帝病情不愈,她就?一日不会真正放下心来。
萧怀戬收回药瓶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垂眸看了她许久,面无表情地道:“此事还?有解决的办法,等你身子养好一些再说。”
狗皇帝的病到底怎么才?能治愈,方桃暗暗纳罕,但他?没有说清楚,她也不敢多问。
在?冀州待了两日,方桃的烧热退下后,便乘龙船南下,踏上?了回宫的路。
腿伤未愈,回去的途中?,方桃没法下床,只能呆在?舱室里养伤。
龙船上?的舱室可不同于她北上?时搭乘的商船,这室内简直像个?宫殿,铺着金丝楠木地板,挂着绣金锦缎,燃着温和芬芳的龙涎香。
就?连舱室内的床帐,都是?依照狗皇帝的喜好挂的,沉甸甸的暗金墨色,奢贵威严。
可住在?这舱室里,一整日躺在?那张奢阔的龙榻上?,方桃只觉得浑身难受。
白天虽是?难忍,好歹这舱室里只有她一个?人,虽是?无聊憋闷些,忍忍也就?过去了。
可到了晚上?,狗皇帝在?议事厅处理完政事,便要到这里就?寝。
他?睡觉时,并非像以?前?那样吩咐她在?地铺或窄榻上?睡,而?是?让她继续躺在?他?的龙榻上?。
然后,他?宽衣解带,只穿着一身单薄里衣,也要躺在?龙榻睡觉。
他?一躺下,挨她的距离便极近,近到两床锦被彼此相依,触手可及。
狗皇帝虽是?皇帝,可他?首先是?个?年轻男人,同他?同睡一榻,方桃怎么都觉得别扭。
一旦觉得别扭,她便浑身都不自在?,可她那条伤腿又不能轻易动弹,只能逼自己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