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色。

“王二家的,莫难过。老话说,花钱消灾。王二麻子身上的银子没了,但是命还在。人活着,多少银子都赚得来。”

“对,对,对,这话顺耳。王二媳妇,要是生意调转不开,这几天的上工钱就不急着开,大不了咱们几个陪着多辛苦上几天,等再一茬的货下架卖了,一并结算。”

“哎,赵三家的,你这话倒是不错。难得见你不抠门。”

众人哈哈哈笑。

庆脆脆看一眼那个被众人闹笑的妇人,心底都是感动。

她没想到这些妇人竟能说出推迟发工钱的话。

丈夫临睡过去之前都说了,海货顺利出手收银,只是归途遭到山匪强盗。

明面上的两百两银票都没了,但是被他缝在贴心口内衬的剩余八百两还在。

庆脆脆摸着被他心口传热的票子,呜咽地哭了许久。

八百两又如何,哪里有他周全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