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兴服头顶短发,跟在她们身后进了房门,屋中坐着的十来个兴人就全站起来了,眼睛先是戒惧地看着前桥,接着就忍不住打量赵熙衡。

想来“割屪”之名让人闻风丧胆,兴臣面对她时犹带忐忑,向她行过礼后,有个年纪稍大的臣子就呜咽着一行老泪,蹒跚至赵熙衡面前,用兴语说了几句,就哽咽得不知所云。赵熙衡叹着气拍他的肩膀安慰,不知不觉地,全屋兴人都哭成一团。

王聪表现得最为动人,他膝行向残部们为太子私设的灵牌,俯身磕头不迭,大哭得如丧考妣,以前桥浅薄的兴语积累,依稀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太子,太子……二殿下带臣给您报仇来了!您若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我们啊!”

赵熙衡红着眼眶,望向悲切的王聪,继续安慰哽咽的年长臣子,他表现得最为冷静,但尺度刚刚好,非但不会被视为冷漠,来自贵族的自持甚至给他加分。王聪悼念亡者后,又转向赵熙衡,将同样的头磕给他,悲声高呼:“殿下!恳请殿下主持大局,诛杀乱臣,为太子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