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善合作,效率更高,前桥却注意到一人与众不同乐仪的弟弟张士敢站在一旁,刚对妻主齐雯伸手,就遭到拒绝:“不用不用,你别插手,看着就好!”可张士敢看周围人都在干活,有些局促,又跑去乐仪身旁帮忙,乐仪的话更不客气:“别跟着我,你站好!站好别动!”
于是张士敢就站着。
他那张脸与乐仪简直有八成相似,唯独眼睛不同,要说形状也是凤目,可张士敢的眼神异常澄澈,看上去迷茫而无辜。此刻他尴尬地站着,被匆忙来往的人群刮来撞去,可下禁足令的乐仪根本不理他,最终还是梁穹看不过去,上前拉他道:“士敢,好久不见,你过来和我一起吧。”
张士敢就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与卯卯和罗子昂坐在一处,他对梁穹绽放了近乎璀璨的笑容,接着又看到孟筠的脸,惊喜道:“筠兄,梁庶卿,我们有七年不曾相见了吧!”
前桥收回打量的目光,轻轻捅了捅乐仪,嘀咕道:“怎么回事?齐雯对你弟弟不好吗?”
“没有啊。”乐仪一头雾水。
“我看她对张士敢凶巴巴的,还有你也是,怎么不帮衬着弟弟?”
乐仪瞥了一眼坐着的张士敢,对前桥咧嘴道:“不让他帮忙,是为他好,也是为我们好。你可不知这小子的厉害,他做什么都只会添乱。”
“是吗?”前桥看着张士敢,觉得他性格开朗,相貌俊秀,应该不是调皮捣蛋之人,乐仪却道:“别被外表迷惑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我真疑惑,齐雯到底喜欢他什么,笨手笨脚会让人有保护欲吗?”
会不会起保护欲不知道,前桥倒是挺无语,因为在众人装车完毕后,张士敢屁颠屁颠地去给妻主送水,放眼四周,地上就那么一个沙坑,还被他精准踏入,自己摔倒不说,还将水从头到脚泼了齐雯满身。
众人惊诧地看着这一幕,前桥还想打破尴尬说些“岁岁平安”或者“严肃活泼”的吉祥话,却见齐雯扑哧一声笑了,满身灰尘狗趴在地的张士敢也笑了,爬起来又要去帮妻主擦身上的水。齐雯忙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张士敢就站在一旁等着,乖得像只无害的小灰兔,等妻主擦完,他就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前桥在前走着,不时听见身后齐雯的柔声提醒:“小心脚下树枝……慢点跟着我走……有石头看到了吗?”
于是又刷新了认知,她对乐仪耳语:“你弟柔弱不能自理?”乐仪道:“嗯,差不多。”
“是先天疾病吗?”
“应该是后天的。”
于是前桥感慨:“齐雯真是个好妻主啊!这么耐心又这么温柔。”乐仪不屑地指着脑袋:“她也有疾病,八成在这儿。”
4.
往苍羊府去的路上,张士敢因不会骑马,与卯卯一起坐在车厢内。等到下一站休息时,卯卯下车找到前桥,小声道:“乐仪郡主的弟弟,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怎么说?”
“我以为荆国男子都像你的夫郎一般,虽然顺从妻主,可学识和眼界也不输于人,然而张士敢说他不会念书,看了文字犯困,背诗、算术也不会。”
卯卯的印象属于幸存者偏差了。与她同行的男子质量较高,何缜梁穹出身官宦之家,孟筠甚至是受皇家教育长大,可那些留在京都的使奴基本大字不识,卯卯无从得知。
“荆国男子文盲率应该不低,这也正常,就像在兴国不让女孩读书一样。”
卯卯道:“可不至于连手指都数不明白吧?”
这的确过分了,前桥担忧道:“他不会是弱智吧?”
卯卯摇头:“他聪明着呢。他说会得越多,要干得事就越多,既然妻主和姊姊什么都会,自己跟着她们就好,还省心呢。”
这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