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太子中途离场,而后公主前往思嫔故居,如此凑巧,定是暗藏了什么交易。如今太子的“罪证”在手,兴皇知道父慈子孝的戏码已经演到尾声,可那终究是自己寄予厚望、悉心培养的太子。他控制着双手不要露出颤抖,将信纸缓缓展开,内容入目,却让他愣在当场。
出乎意料的,纸上黑墨拓印出一方令牌的轮廓,却非东宫的印信。兴皇迅速向后翻去,另有一张字迹熟悉的纸笺
“事成之后,解药奉上;有凭于此,永远存照。”
“征”
3.
兴皇维持着翻阅的姿势,半天都没动地方,他继续向后看,又与那张关于陆阳的行踪汇报打了照面。他向前桥投来复杂的一瞥,震惊、疑惑和心虚在他脸上反复变换。一切接收到的信息正在排列重组,兴皇静静地梳理着思路和情绪,前桥的心也跳到了极点。
她不确定这方法是否奏效,但置之死地而后生,好过单纯的蒙蔽。先沿着老月豺的思路,递过太子与她通气的证据,可当“真凶”露出马脚,指向太子的证据就会统统反噬,回到老月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