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字笺乃临摹真迹而成,只是原本的落款“肖俦”,按施克戎寻来的另一张信札摹写为“征”。老月豺喜欢以“征”代“徵”的习惯是何其隐秘的记号,兴皇怎么也不会怀疑是她伪造。若赵寿徵的身份早被荆国公主知晓,解药也一早奉上,基于此的一切后续推论,都要从头来过。

“这是什么?”兴皇问道。这回换前桥守口如瓶,她一口咬定不知。

“不知道?”兴皇似乎因诸多念头缠绕而老态毕现,他反复翻阅那几张纸,半天才自言自语:“是啊,你为何会与太子联手?明明恨他还来不及……允德这个傻子,自以为和你说得上话,竟被人摆了一道都不知!”

前桥半垂着头,沉默地听着,似乎辩无可辩。

“平国公夫人是贵妃密友,你一直借住在她家中,夫人竟未告知贵妃你的踪迹?寿徵多方搜捕你未果,反而能让太子遇到?”好像一切讲不通的都打开了结,兴皇冷笑道,“其实毒早就解了对吗?假惺惺在寿徵准平妃家门口晕倒,与太子偶遇,是为嫁祸他做实罪名?你们做的好一出戏!”

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的帝王之怒被狭小的偏殿困住,只能挥袖拂掉桌上的笔架砚台,随着几声轰隆巨响,三个嬷嬷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前桥依旧站着,只是目光不敢看他,也不说话。

老月豺的“手书”和令牌拓印的出现,让兴皇的怀疑在相反的方向得到解释:突然来访的邻国公主、延期发作的毒药、被“抢走平妃”的庶子、因玉龙山交割深受争议的储君、关于太子指使陆阳接近公主的罪证……一场夺嫡大戏扑朔迷离,几乎在他面前颠倒黑白,将疑刀挥向为他鞍前马后的太子。

“这个逆子,简直枉费贵妃对他的疼爱!”

他没法对前桥做什么,却明白她已知晓自己做过什么,索性不再伪装面上的和谐,冷冷下达逐客令:“你还要在敏都待多久?”

“陛下要是不想见到我,我随时可以走。”前桥道,“但是在此之前,我想参加兴国国祭。”

“孤不准,”兴皇沉声道,“你不能再踏入敏都半步。孤依旧会支持你作为公主完成游历,但那是在兴国之野,而非孤的国都。你休想,再插手孤的家事。”

出了国都,安危也就不由他直接负责了。好在有固砾军和两位使臣在,前桥不会把兴皇的话理解成威胁。更何况,这破地方她本就不想多待。

“朱文苑已是我义妹,我不管怎样都会带走她。陛下,我先同您说好,太子利用陆阳对我所做之事,我皇姊还不知道,我也可为保两国和平不去追究,但倘若国公夫人在兴国不被善待……我会让事情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

有一天,京都天空突现两个白色圆圈,众人不知其为何物,恰有双鸟穿梭其间,梁穹见状随口吟道:圆圆两白璧,双双挂天际;若是苍天横素体,也引鸟来戏。何缜嫌其粗鄙,另赋诗云:圆圆两蛋壳,秃秃不见毛;苍天若有两只鸟,卵就两个少。成璧则皱眉道:圆圆两颗眼,急急双飞燕;苍天不欲分臀瓣,看你如何钻?

茶某什听闻,惊曰:你们脑子里怎么都是这些东西?那分明是读者给我投的猪猪啊!

(已修重发)

149.独宠与人棍6137字

149.独宠与人棍

1.

前桥是由宫侍领回宴席的,兴皇并未同行,只是派人传旨太子,说自己因圣体乏累与皇后同去歇息,由太子接替主持宴会。太子不知谈话中发生了什么变故,前桥回来后也未给他好脸色,顿时心生忐忑,好不容易熬到散席,想留住前桥仔细询问,又遭拒绝。

罗生门即将落幕,太子捡了个大便宜,前桥没兴趣虚以委蛇,倒是让乐仪寻到老月豺,最后与他说几句话。

“你不该和太子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