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大,只消一开口,朱小姐便嫁不得三弟了。”

“我的面子大?”前桥看向那只笑面虎,奇道,“难道不是你父皇怕我当众说出什么‘皇子通敌’的惊天之语,卖人情来堵我的口?”

太子一怔,前桥笑道:“明明是你这个当儿子的面子大,你父皇想保着你的颜面呢。昨晚赵寿徵想让我出面作证,被我回绝,你猜他会不会连夜进宫,抢在我们统一口径糊弄你父皇前,冒着被责骂的风险,把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

想到这种可能性,太子只觉凉意正从每个毛孔渗出,若是父皇已经开始怀疑了……他顿了顿,沉声道:“前面的事我都咬死不认,公主也称不知就好,他没证据,父皇也不会尽信。至于公主是如何出现在我别院的……”他停下来,前桥则接道:“我毒发晕倒在平国公府附近,太子路过,将我救走,为我解毒。我们未告知对方真实身份,直到赵寿徵找上门。”

太子点头:“可是寿徵怎么知道你在我这儿的?”前桥道:“他在你府中安插眼线,时刻监视,传递消息。”

完美的说辞,太子这下放心了:“从始至终都在随意攀咬,谋求我的东宫之位,其心可诛!”他越想越痛快,又道:“若非陈贵妃党羽甚众,我何时将他放在眼中过?”

陈贵妃……党羽?前桥心生疑惑,这位陈贵妃不是因为家境贫寒,才在选秀前和敏都富商夫人结成“义姊妹”,各取所需的吗?党羽是从哪来的?

她问严珂和乐仪,两人皆不知,疑团在前桥见到陈贵妃本人时,方云消雾散。

3.

兴皇说自己的皇宫不如荆国华丽,实在是谦虚,前桥刚踏入内宫,差点被闪花了眼。

只见峻宇雕墙穷奢极侈,琉璃瓦片光可鉴人,雁塔危楼拔地而起,假山石景宛若仙境,回廊间一水儿铺着簇新的白玉步阶,仿佛直通天阙,相比之下荆国皇宫有种“过好自己小日子就够了”的朴素,看得前桥咋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