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烧坏的皮肤上冒出一阵轻烟,陆阳忍痛抓牢她的手,向上探身吻她。随后燃烧的香头被折断,魏留仙再次将他纳入身体,听着他同样意乱情迷的呼唤。

“仙儿……仙儿……”

“不见你的日子里,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前桥听不下去了。她不知陆阳用了什么方法,以完全不同的脸让魏留仙错认成赵熙衡,但很明显,它充斥着阴谋的味道。她也不懂为何魏留仙洞悉一切却不拒绝,她明明就不开心,却放任身体享受虚假的欢愉。

她唯一看懂的是那道春疤。

疤是陆阳的所有物,在分不清两人的时候,唯有藉此做出判断,那是魏留仙理智的来源。

她享受着赵熙衡送来的“人偶”,却也不愿完全沉溺在声色陷阱之中。

2.

放纵,克制。魏留仙找到这二者微妙的平衡。

她向梁穹隐瞒了陆阳的身份,将这具“人偶”藏在后院,却也并未肆意宠幸,放纵对赵熙衡畸形的留恋和喜爱。

每次与陆阳相对,她警戒而懊恼,却始终无法戒掉对他的瘾。自那张脸重现她眼前起,就成为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她曾问过陆阳,为何自己时而觉得他与赵熙衡一模一样,时而又觉得完全不同,陆阳则冲她微笑。

“这是一个术法,古老的术法。”他抚摸着魏留仙的面颊,用另一个人的声音说道,“我不是陆阳,也不是赵熙衡,我是一面镜子。‘奉阴婆’会帮你见到心中最难割舍之人。”

“‘奉阴婆’,你们所信仰的神?”魏留仙又问,“那别人呢,别人看你是什么样?”

陆阳笑道:“男子不会看到幻象,我亦不在其他女子面前展露,故而这公主府中,能见到两副面容的只有你。”

只有你量身定做的陷阱,竟被他说得像是殊荣。

纵然如此,魏留仙也不敢在他陪宿时唤他人在旁,暴露迷乱时的癫语,亦没提高见陆阳的频次,唯有思念过甚,难以摆脱之时,才唤陆阳相伴。

若真是偶人,则不会因使用频率太低而不满。可他是偶人,也是男人。

一日白天,陆阳在府中闲逛,和魏留仙打了照面。他垂头行礼,继而走开,却在不久后被魏留仙追上。

陆阳一点也不惊讶,反而笑嘻嘻地站在原地等她。

魏留仙则箭步上前,掐住他的下巴,恶狠狠道:“白日里别用那张脸见我!”

“好。”他眨眨眼,微笑道,“你说怎么,我就怎么。”虽然前桥看不出差别,却知晓他没执行命令,因为下一秒,他就被魏留仙忘情吻住。

在床榻上时,魏留仙坐在他腰间,摸索到他脐下的圆疤。她难过而迷恋地摸着,明知是假,也未尝停止与这具身躯欢好。

可偶人无餍,在她意乱情迷时,言语更像魔咒。

“你怎么舍得不理我?说要和我在一起的是你,要联姻的也是你,怎能把我交给别人,就不要了?”

“闭嘴!”魏留仙痛苦道,“别说了……”

“你同他人欢好,纳了多少卿子使奴?可我心中只你一个,这些年来都为你守贞。”

“仙儿,你就是我的一切,我早已一无所有,你就是我挣扎在人世间的最后希望,难道当真要抛下我,忘了我吗?”

……

闭嘴!闭嘴!闭嘴!

前桥恨不得冲上去掰开两人,狠狠扇陆阳一个耳光。陆阳所为与其说唤醒旧爱,不如说是让她永怀愧疚为过去埋单,可魏留仙不欠你们的,她有权利追求新的生活,和过去告别,干嘛还要让她有负罪感,永远逃不出对你的愧疚啊!

就说她怎么始终忘不掉赵熙衡,所谓恋爱脑根本只是表象,怎么会有这么无理取闹的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