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年何月啊?夭寿了,魏留仙好像动真感情了!

前桥找不到日历,只能从他们的衣着打扮和只言片语中读出端倪大概是初秋,魏留仙说梁穹快进府两年了,应该就是去年初秋。

去年初秋,魏留仙竟然追求过梁穹吗?

她本以为自己在穿越来此之前,原主从没在意过这个庶卿,如今看来并非如此。魏留仙终于在朝夕相伴中对枕边人微微动心,只是表达心意的方式变得格外含蓄。

或许因两人曾有诸多不快,又或许她清楚当初那场“报复”是出自迁怒,却又不想承认错误,又或许明知施加给对方的痛苦远多于幸福,基于这些前提,关心和喜欢也无法正常表露。

但察其行为,还能看出痕迹。

大概有两月她不曾去青楼消遣,就算喝酒也只去找不卖身的艺伎,天黑前必回府,和在门口等待之人汇合虽然只维持了两个月,可对于过惯花天酒地日子的她来说已是莫大收敛。

梁穹仍旧每日恭谨等待,故而也能感受到这些不同,只是他的回应也变得含蓄。

或许因伤心太多而不敢轻信,或许因对魏留仙敬畏参半,他在接收到对方若隐若现的好意时,生怕期待过高再次失望,索性佯作不察、按兵不动。

不动则不伤。

梁穹用迟钝自我保护,唯有在床上迟钝不来。他仍需侍寝,在宁生的帮助之下。

4.

当夜,魏留仙在宽阔的锦被中将他压在床上亲吻,宁生则立在床尾等候。这个吻格外绵长,等她放开梁穹时,对方缺氧般猛吸了口气,接着胸膛起伏急喘起来。

魏留仙看着他笑,手探入被中,将他阳物握住,却不唤宁生帮忙,只贴近了注视他耽于淫乐的神情,一边握着阳物撸动。锦被兀自颤颤悠悠地动了许久,梁穹终于受不住,身子向上一躬,喘息的双唇被她以吻封住。他在窒息和刺激中挣扎着哼出数声,将浓稠的精液喷遗在小腹上。

魏留仙掀开被子,看他肚脐中蓄起的一汪乳白和因充血泛红的阳物,似乎这具身体给出这般反应,已经让她心满意足。等候出场的宁生竟变成彻头彻尾的背景板,魏留仙回头吩咐道:“去给庶卿打盆热水来。”

宁生领命,穿好衣服去拿水。梁穹将身上污浊洗净擦干,见宁生又被妻主打发出去,心中疑惑却没多言,直到魏留仙吹了灯烛,缩进被窝,头靠在他肩旁,将他拥着睡去。

身边之人呼吸渐沉,梁穹睁开双眼,视线停留在肩旁的颅顶上。他伸出右手把妻主的碎发别在耳后,手指则悬停在她脸旁。

似乎于黑暗中,他才能光明正大地看着对方,回忆起白天那些若有似无的点滴示好,把期待从封禁的心中稍微调动出来。

那些细节一定令他感到温暖,他想着想着,不禁露出浅浅微笑,他判断不出温暖来自她的真情还是自己的臆想,唯有无声地在乌黑的颅顶落下一吻,又帮她把被角压实。

5.

次日一早,季氏妇人就携着个头戴面纱的儿郎登府。

此时魏留仙尚未起床,由梁穹出面接见。季氏妇人自报家门后,对梁穹道:“昨日于歌坊中偶遇公主,未及长叙,今日来访,是想将此郎送给公主,以报昔日恩情。”

梁穹涵养很好,听闻她目的后态度仍未改变,侧身迎她进来,捎带着将那跟着的小郎瞧了一眼。

男子冲他做揖,季氏妇人见状介绍道:“陆阳是个乖巧懂事的,昨日考校乐理,他最精通,想来送给公主极为合适。若公主有意留下他,还望庶卿多多提点。”

留与不留,那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事,梁穹没法决定,他只能请季氏妇人坐在厅中,再把此事禀告魏留仙。

可以想见,昨日还在对梁穹示好的魏留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