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恩?”松脱胸罩还挂在她的手肘,随着男人的摆动,她伏低的身体随之前后晃摇,被揉搓的双乳间起了层薄汗。又一次,在她笃信的正轨与次序之外,他们热烈又压抑地做着爱。
§56 离婚(微H)
冬雨将梧桐树上仅存的数片叶子也打落下来,凄清寥落的氛围油然而生。
下班时分,辛昀媛正缓慢将桌上林林总总的东西收进包里,神情郁郁不欢。
她关闭了办公室的所有电器,正在锁办公室门,余光瞥见卢兆旭正立在操场树下,远远的,目光若有似无地端看她。
辛昀媛咬著下唇。他给予了她婚姻关系从未体现的热烈与被需求感,这些都让她内心动摇与动容,然而,她未确认那是否为一时情迷;昨晚,接到白汎豊的电话,即使那是一通即将为她们婚姻划下休止符的来电,她仍无法伪装自己已无动于衷。
熟悉的银灰色车辆停在门口,辛昀媛怔了怔,才想起这是白汎豊第一次来她上班的学校“接她下班”。
驾驶座走下一个矜贵峻挺的男人,浅丹宁衬衫,深色西裤,举手投足尽是从容与淡然,相识迄今他似乎一点都没变化,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他在原处等待她走近,替她开了车门,却始终保持着客套疏离的距离。驾车了一段距离,来到巷弄一处古典而别致的茶屋,茶香袅袅,倒是让她忐忑的心沉淀下来。
白汎豊目光专注地将水冲入壶内,不急不徐地说:“昀媛,我们找时间把手续办了。”
“我们再没有转寰余地?”辛昀媛压抑住失落、伤心、不甘与自卑等复杂的情绪,力求平静地轻声问道。
“我说过问题出自于我。”他看向她,平静无澜的眼眸中透出难以憾动的坚决。
“那你的问题是什么?”她的眼眶逐渐泛红,回问。
他神态坦然,“婚内出轨。在情感上我没办法掩过饰非,唯独在法律上尽可能给妳补偿,包括所有的财产,都归妳。”
辛昀媛胸臆一震,从没想过是这个理由,对她而言无疑是致命而绝望的一击,她吸了吸鼻,“我曾经以为,你的冷漠无情是天性,是对所有人一视同仁,所以不管在情感上得不得到反馈,我都能支持下去。现在,我才知道我的天真。”
喉头微微哽咽,她继续说:“你大可不必内疚,因为,前几天我同样也出轨了,就算扯平。”她作梦没想前几夜悖德的悱恻情事是唯一能为她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别做伤害自己的事。”白汎豊语意深长地说;他并不希望她在负气之下冲动行事而导致任何伤害。
“不,我不会。你约好律师再通知我。”他的自承让她无法自欺欺人,所有眷恋和不甘也该像解封的魔咒,慢慢消散。
独独,在走出包厢时,辛昀媛看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仍是忍不住问,“是谁?她到底是谁?”
“那不再重要了。”知道她意指的对象,他下意识地瞥向领口,那被辛釉宁留下唇印的衬衫早已换下,只是总像还烙着他肌肤。
两人在茶馆门口道别,辛昀媛拒绝了由他接送的提议,沉重的情绪中又有种莫名的纾放。步行过一个转角,卢兆旭开的车在街边等她,她毫不犹豫地坐上。
“都谈完了?”他故作轻松地问,刻意不提及结果,尽管他无法不在意。
辛昀媛沉默地点点头,只说:“你能开到海边吗?想看看海。”
“走吧。”他双手扶上方向盘正待发动引擎,又听见她的声音传来
“也想和你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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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汎豊开车直接回到公寓,电梯门一开,就见着校服的少女蹲坐在他的门口,书包随性地扔在一旁,听见门叮地声响,机敏地抬眼,水汪汪的大眼随之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