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汎豊不愠不火,放任她在口舌上逞强,也算承认自己对她在床笫间失控的状态,就连自己从未料想的过度放纵。
“要迟到了。”看着校门前原本熙来攘往的学生逐渐稀落,他缓缓启唇说。
辛釉宁借着清晰的后照镜补了补唇釉,原来就颜色饱满的粉唇更显瑰妍,殊不知临行前她依然作妖,抿了抿唇将釉色印在他平整的领口。
白汎豊不认同地看向她,却未予制止。
“再见。”辛釉宁若无其事,拉开车门又砰地一声关上,翩然地走进校门;距门口已几步之遥,她又忽然转头朝他车子驾驶座望去,妩媚灵动的明眸对上他如炬的目光,有好阵子他们就这样互看着,顷刻之后,各自前行。
漫步走至教学楼建筑前,一个颀长身影走过来她身旁并肩齐行,红砖道上映出两道影子;辛釉宁安然自在地笑着打招呼,“嗨,牧朗。”
周牧朗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好一阵子不吭声,只默默走着。
辛釉宁对他的沉默不以为意,走到楼梯口时浅哂说:“你先进教室吧,我去洗手间一趟。”
周牧朗欲言又止,半捉住她纤细的手腕,“送妳来学校的人是妳的?姐夫?”
她微扬起眉,但仍坦然地抬头望着他,“对,怎么了吗?”
周牧朗吸了口气,目光复杂难解。“我看见了,看见妳在车上吻他。”
“我知道你一向不是长舌的人。”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虽然没想到第一个发现的人会是周牧朗,她的反应依然冷静如常。
“为什么?明明喜爱妳的人那么多,他是妳的姐夫啊!”眼见她与那个男人在车上的亲暱,他发现自己无法自欺欺人,说服自己那是正常的关系。
上课钟响过去,走廊上只剩他们俩个人,正以对峙的姿态对视。“我们什么都做过了。”少女的眼清澈见底,却打算不留一点余地给男孩不该给予的希望是种残忍。
“如果我告诉妳的家人呢?例如妳姐姐、妈妈?”周牧朗全身一僵,双手抡拳咬著牙说。
“你不会,那不像你。”她泰然自若地注视他;她很清楚他是各方面包括品格都好的男孩,只可惜她的心对他不起涟漪。
周牧朗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地站在原地看着她慢慢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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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分,天空被艳橘色渲染一大片,辛釉宁搭上陈若歆的白色奔驰车,开往S区的百货公司。
陈若歆是VVIP的贵妇,几个柜姐见到她们母女都笑容满面上前接待;绾上发髻的柜姐边翻著DM边向辛釉宁介绍最新一季的冬装,她有些意兴阑珊,对于被推荐的几套衣裙都不置可否。
“宝贝,这些都没有喜欢的吗?”
她无谓地扯了扯唇,揽住妈妈的臂弯:“还好,总觉得风格跟我不太搭。”
陈若歆认同地点点头,“是有些成熟了,和我青春漂亮的小女儿不太搭。咱们在到别柜看看。”
辛釉宁知道妈妈没有那么好打发,到了另一个柜位便直接指了几套洋装试穿打算应付应付。
试衣间内她褪去校服,只剩贴身衣物的少女胴体原本该是全然瓷白无遐的,经过昨夜,她的雪白乳肉和大腿内侧还留有好几处暧昧的红癜。
鲜明的烙印。辛釉宁晃神了一会,才慢悠悠地拿起针织衫套上,穿好棕色的格纹裙,正抬手拢出微鬈的长发时,性子急的陈若歆冷不防地拉开隔间门帘,正想瞧瞧她试衣合身与否,却不意看见女儿一截白晳的后腰上,似有着不明的红痕。
好像,是指痕。她登时楞住,心绪恍惚地喊道:“釉釉”
§55 正轨之外
咖啡厅内的一隅,辛釉宁啜饮着花果茶,气质清清灵灵,黑白分明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