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忽然开始洒下雨丝,车窗起了一层薄雾,她坐在公车的后几排,玩心而起,以手指在玻璃上画了一个心型,小脸上的笑容敛住,像想起了谁。取出手机,他们的讯息还停留在那天,已经被其他人的讯息挤到下方,不停下沉。
她朝着车窗上的心型拍了照,沿着行驶中车行,将心型框中变换的街景一幕一幕地拍下来,一一点了发送传给他,对话框内只有一帧帧照片,没有留下任何只字词组。
下一站就是她的目的地,揿了下车铃,在细雨如丝中跳下公车,她没有带伞,只能抬手徒然地以手遮雨,仰头望着地检署四平八稳,仰之弥高的建筑。
一滴雨滴恰好落进她的眼睛里,她眨了眨眼,想眨掉微刺的些许不适,蒙眬的视线里陡然出现一个撑着黑伞的挺拔身影。
伞下,冷峭的俊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40 诱人的风情
她的长发上沾染雨珠,白色上衣微湿,透出胸衣勾花的轮廓。当那把黑伞在她头上撑起,挡住所有雨丝之际,她绽开笑颜。
“你怎么知道的?”她眉眼弯弯像一弯新月,丝毫不介意全身已被雨水打了半湿。
他用大伞将她遮得严实,自己衬衫的肩部却在伞缘外被淋湿,清冷地开口:“明知故问。”她传的街景照片分明昭示着她正往这里前来。
“想你了。”她唇畔的笑加深,比蜜还甜。若不是站在严肃刚正的建筑外,她想她会伸手抱他的。
“我说过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她的手腕被他拽起,连人带伞往他停在不远处的车子带。
半湿的少女被他塞进车子里,他迅速开启暖气,面对着方向盘攒起眉。她总是这样的捉摸不定,一下甜言软语,一下离经叛道。混乱他一向清明的思绪。
任性而妄为。已经不止一次,他只能任由她摆布理智与情感。
“我们要去哪里?我需要换衣服?”她低头看自己,胸罩的两条细肩带几乎透视,胸前的布料因漉湿而紧贴肌肤,浑圆起伏的胸型一清二楚。
他没看向她,眉头锁得更深,“送你回家。”
“那你要怎么跟姐姐解释?”辛釉宁轻哼了一声,抬手解开自己前襟上头的两颗扣子。
白汎豊冷然地投去一瞥,不经意看进她敞开的领口,一条诱人的乳沟若隐若现,他沉声问:“你在做什么?”
“湿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她无辜地噘起嘴巴,捉起胸口的衣料,晾干似的搧动。
他侧过身从后座椅子上拿过一件自己的夹克扔在她身上,“这不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辛釉宁抱住他的外套,有着淡淡清新的木质香,与他身上的一样。“你为什么每句话都像训话?你是检察官,又不是老师、训育主任?哼。”
“通常送到我这里的案子,都不止训话的程度。”他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
“倚老卖老的?”她皱鼻,却悄悄地在他外套的包裹下,解开所有钮扣,将濡湿的上衣褪下。她的手钻出过长的袖口,将那件上衣摊开在暖气出风口晾。
所以,在掩盖的薄夹克下,她是光裸著上身的。白汎豊只觉得太阳穴脉搏突突地跳动,她是故意的,让他不能直接送她回家,那可能的后果,她也必须承受。
他的公寓位在仅仅两条街外,车辆侦测后进入地下停车场,隐蔽性极高,辛釉宁将夹克的拉链拉高至脖子,像是不意外的乖乖随他进电梯,两个人分别站在电梯的对角线。
“万一被你同事发现,你带女生回来这里怎么办?”她低头玩弄夹克的下摆,漫不经心地问著。
“你在乎吗?”他不以为然地看她一眼。电梯门叮的一声,他径直地走了出去,知道她肯定会跟上来。
一进门,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