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件急案要结。”他用毛巾再抹了下脸上新渗的汗,礼貌性地淡淡回复。

“你这么拼命,其他人压力很大呢。”脱去在工作场合的拘束,她开玩笑似地说,颇有恭维的意思。

“大家都有各自做事的步调。”他不谦不卑地说。身为检察官也有结案量的绩效考核,虽说他一贯是前段班的优等生。但他总会讽刺地想,每个案件都有不同的事发经过,需要调查、搜证,从中抽丝剥茧,将整个案件脉络厘清。一味追求效率化的侦查办案,是否变成一种扭曲。

听出他的意思,赵翎点点头,思及那位冒然前来找他的高中女生,禁不住好奇开口探问。“上次,好像头一次有家属来找你?家里有急事吗?”

水手服少女的娇俏身影有一瞬间有如浮光掠影而过,但他无意与同事谈论个人私事。“没什么,下回我会向家人交待清楚。给你添麻烦了。”

白汎豊待人接物一向寡淡疏离,尤其是对待异性同事,赵翎是清楚的,但还是微微一顿,有点失落。只是,在他微侧过头时,正好瞥见他唇上的伤口。

那是明显的齿痕,而且是人咬的。虽然不是法医,在这行待久了,都拥有一双火眼金睛。

“?你的嘴唇是被什么咬了一口吗?”赵翎饶富深意地看着他,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

白汎豊面无改色,低眸若有所思,随后不冷不热地回答:“小朋友的恶作剧。”

§17 哪个男人敢拒绝

每日晚餐过后,辛昀媛会顺手将墙壁上的日历撕去。白底蓝字的历纸印上“年年岁岁是如此,月月日日是如此”两句话,她看着,唇角牵起,笑得有些许唏微。

辛釉宁难得乖乖巧巧地,将餐桌当成书桌用着,执著笔牢牢实实刷完了题册,她朝日历投去一眼,心里自然而然地估算起来,已经一整星期没见到白汎豊。

她在心里扮了个鬼脸,他的神隐应该与自己无涉吧?这也才过一个星期,自己曾对余萱揶揄他的夸饰描述每逢初一和十五才能回家一趟。她豁然开朗自己定调,这应该是白汎豊的日常模式。

目光转向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辛昀媛,想着姐姐是否已经惯常等待日理万机、归期不定的丈夫?对于这样的日子是视之如常,还是被动的不得不接受?

极为偶然的,她会想起白汎豊。想停电那晚,他干燥温热的大手不经意触碰上自己潮湿娇嫩的肌肤,硬实的胸膛紧贴自己绵软鼓胀的双乳,还有他钢性的男性象征杵顶在自己腿根缝隙。想着的时候,心脏便发热狂跳,腿间甚至泌出一丝少女的蜜液。

那是她对他隐晦的欲望,不能对任何人说出口的,包括最好的闺蜜在内。不能否认,白汎豊清峻出色的外貌,和沉稳冷静的特质并非校园里稚气未脱、言语浅浮的男同学可比拟的,包括优秀的周牧朗在内。虽然如此,她仍然答应了周牧朗的约会,反正是无可无不可的尝试。

晚间只剩姐妹俩的家里通常不会有访客的,傍晚时两人的母亲陈若歆来了通电话,临时告知今天会带些东西过来一趟;陈若歆和辛建吾的离婚官司还如火如荼地进行,原因是长年在国外经商的辛建吾,堂而皇之带着包养的小三赴欧洲旅游,还被共同的友人撞见。据说,那小三怀上了男胎。

这一点直接戳上了陈若歆的痛处,否则,十多年来她多半睁只眼闭只眼的,认为男人在外逢场作戏是免不了的,但要是较真了,她也不会隐忍委屈的,当初辛建吾要不是靠着她娘家大力襄助,事业也不可能一下一飞冲天、飞黄腾达。

陈若歆风风火火地进门,摘下墨镜,对前来应门的小女儿拥抱。她年轻时是个美人胚子,现在依然是保养得宜,像雍容华贵的贵妇。长女辛昀媛长相偏父系方,小女儿辛釉宁则承袭她的美貌,而且青出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