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就在不远处，闻今朝看着前方说：“等车太麻烦了，你找我多好啊，不需要等，随叫随到。”

“然后呢？”阮清洺瞥他一眼，勾起嘴角笑了笑。

“而且我不用睡觉，”闻今朝说，“不管你几点出门，我都可以开车送你。”

对于买不买车这件事，阮清洺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

他们一起走到河边，这人直接坐到了地上。

“你准备怎么问，”阮清洺抬头看他，“给他们看我哥哥的样子？”

闻今朝点点头。

“你过来，蹲到我面前。”阮清洺冲他勾勾手，语气仿佛命令。

听话的水鬼当然会照做。

他蹲下身子，与这人对视，闻今朝说：“蹲好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你要这样给他们看吗？”伸出的食指点上闻今朝额头，阮清洺还轻戳了两下。

这两下压根没用什么力，闻今朝却还是选择配合，他装作失去平衡的样子，闭眼笑着朝后仰头。

配合完毕，闻今朝睁开眼，握住阮清洺的手。

这只手被他放到自己脸上，闻今朝感受着掌心里的温度，偏头在手心里蹭了蹭，说道：“毕竟这样最方便。”

“我还有更方便的办法，”阮清洺动了动手，示意闻今朝放开他，手被放开后，这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你用这个。”

闻今朝接过照片，上面是阮信随和小清洺。

“用这个更方便，你只需要给他们看一眼，然后问一句‘你见过这个人吗’，怎么样，”阮清洺再次伸手，挑起闻今朝下巴，让这鬼看着他，接着，他用食指再次点上闻今朝额头，“记住了吗，闻今朝。”

“不太方便，给他们看照片还要说话，”戳着额头的手指开始用力，闻今朝笑了起来，他说，“清洺，我记住了，你先别生气……戳得我好痛。”

听到这句，阮清洺立马把手拿开，他盯着闻今朝额头看了会儿，问道：“真的疼？”

“那我还能装吗？”闻今朝皱眉揉着额头。

表面看着确实是一副受了伤的样子，但这水鬼啊……的确是装的。

“那你下次顺着我的话说不就好了，你还说什么‘不太方便’，我下手很重吗，我根本就没用力。”阮清洺一口气说完一长串，说完后，继续盯着闻今朝额头。

闻今朝喜欢看阮清洺这样。

这样的阮清洺有些别扭，却出奇的可爱。

这人的长相没有一处是和可爱沾边的，但他的性格和行为，在闻今朝眼里却是可爱得没了边。

阮清洺突然直了直身子，往闻今朝身边靠近。

他抬起下巴。

闻今朝明白了。

一个低头，闻今朝吻了上去。

阮清洺瞪大了眼，往闻今朝头上拍了一巴掌，问道：“你干什么？”

“亲亲，”闻今朝问得真诚，“你抬起下巴不是想亲我吗？”

“不是！”阮清洺拿起一边的打包袋，低着头慢慢打开，“我就是想给你吹两下，你不是疼吗，吹两下就不疼了。”

好有道理，但是清洺啊……你这一巴掌打下来，头只会更疼吧。

闻今朝看着他笑，说道：“你真好。”

阮清洺“嗯”了声，他抬起头，瞥了闻今朝一眼：“我就在这里吃饭，你快去问吧。”

“好，”闻今朝点点头，又往边上看了眼，过了会儿，视线再次回到阮清洺身上，他说，“那我去了。”

“你等等，”阮清洺举起筷子，往旁边指了指，“你往那里看什么，那里有什么？”

“我看看序声回来没，”闻今朝说，“在他还是斑茅草的时候，就长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