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件事里，谨元青是最倒霉的那个。

“我不明白，影子为什么给我看这些，”阮清洺说，“影子为什么会知道他的记忆，还有，哥哥为什么会去河边。”

“好了，清洺，”闻今朝说，“很多事情就是想不明白的，有些事情，也不是非要弄明白。”

“但现在，我知道了哥哥的线索，”阮清洺的语气听着很高兴，“再这样找下去，我一定能发现更多，说不定我很快就能找到哥哥了。”

“对，”闻今朝摸了摸他的头，“一定能。”

“你会帮我的，是吗，”阮清洺说，“你能再帮我去问问吗？”

“当然能，”闻今朝说，“我这两天回河里一趟，帮你问问。”

阮清洺迟疑了，房里再次回归安静。

“怎么了？”闻今朝伸手碰了碰他的脸，“怎么又不说话了。”

“你答应过，每天都会到我梦里来。”阮清洺憋了半天，憋出这一句。

“那这样吧，”闻今朝说，“等你醒着的时候，我就回去，等你要睡觉了，我就回家，好吗？”

阮清洺答应了他，并在答应他之后，主动索取了一个拥抱。

“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我很相信你，所以你不能骗我，你已经骗过我了，闻今朝，”阮清洺在这个怀抱里说，“我可以相信你，就算你只是水鬼，对吧？”

闻今朝说：“对，完全正确。”

阮清洺也是说干就干的那种，在这个拥抱结束后，他说：“那你现在回去吧，早去早回。”

“这就要赶我走了。”闻今朝委屈巴巴地说道。

“我不是说了吗，”阮清洺打开床头灯，“早去早回，趁现在还早，你赶紧去。”

闻今朝点点头，起身走到卧室门口时，又转过身：“你怎么不动，你不送我吗？”

“送，”阮清洺还坐在床上，他犹豫一下，又说，“算了，要不你改天再回去。”

“怎么了，”闻今朝说，“你等会儿有事不能送我吗？不行的话，我也可以附身换皮自己回去。”

“不行，狗贩子很多，”阮清洺盯着他，突然问道，“那个什么草，他会不会回河边找你，要是他回去，你就不用回去了。”

谢谢 记住了吗，闻今朝。

“什么草？”闻今朝想了好一会儿, 才终于反应过来，“序声吗，他回河边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回去干什么, ”阮清洺说, “我又不是他。”

阮清洺语速极快，说完后还皱着眉看闻今朝。

怎么了这是……清洺的情绪真是来得很快。

闻今朝抿了抿唇，他说：“我真的不知道, 那这样吧, 你和我一起回去。”

这人愣了愣, 随后快速起床, 他说：“马上。”

这个“马上”确实很快，阮清洺收拾一下要不了多久，他看了眼时间，又在客厅抱着棉团搓搓揉揉。

“先去吃饭，”阮清洺说, “然后陪你回河边。”

闻今朝点头, 阮清洺打开门, 低头对棉团说：“我很快就回来。”

门被关上, 他们走进电梯, 闻今朝说：“你以前也爱这么对我说。”

“你还好意思提？”阮清洺按下一楼按钮，“你可比棉团黏人多了。”

“你喜欢吗？”闻今朝往他那边靠了靠，“我还可以更黏人。”

“打住，”阮清洺伸手抵住他额头, “我知道的。”

电梯门打开, 闻今朝快步跟上，他跟在阮清洺身边，贴着这人走。

阮清洺往左, 他就跟着往左，阮清洺往右，他就跨一步贴上去。

“好了，贴这么紧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