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也就意味着,他容易被她牵着鼻子走。

好比现在。

知道她用的是拙劣的激将法,还是上了钩。

男性的尊严容不得挑战。

二十多岁,正是性欲旺盛,身体康健的大好年纪,怎会不行?

时杳兜头脱去上衣,她眼里含笑,帮他搁到一边。

“你别动,我来。”

沈梨白落地,按住他的胸口,撅着小屁股,伸出舌尖,在他喉结上勾画着圈。

她听到他急促地喘了一声。

红唇微启,浅浅含弄了下那粒凸起,却狡猾至极,不给他一个痛快。

吻一路下移,留下一串串潮湿痕迹。

在她吻到胸口时,他就硬了,若有若无地戳着她的小腹。

她揪了下那粒乳头。他一个大男人,居然是粉色的。

胸肌结实,不太揪得动,反而刺激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突然想听他说话。

沈梨白拨开头发,蹲在他两腿间,扶着挺立的肉棒,从根部一路撸到顶,虎口一次次刮蹭过肉棱。

她手小,又嫩,跟他偶尔自渎带来的感受相似,又不一样。

“时杳。”

来了,她又开始魅惑他了。

十足十的妖精。

“你叫我,我就给你口,好不好?”

理智上,他不需要他的女孩为他干这种事。

她是娇贵的,该被人高捧着供奉的明珠,怎能像讨好男人的性奴一样,为他口交?

然而,身体记忆可怕至极,大脑回忆着上次被她口腔包裹的快感,阴茎兴奋地弹跳了下。

瞒不过她。

“亏的是我。”沈梨白慢条斯理地在马眼上戳按,“叫一声名字,换一次爽,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时杳被情欲困住,深陷其中,根本分不开神,去辨认她的口型。

对于人类来说,长期脱离语言环境,语言能力就会大幅降低。

保持阅读是挽救的措施之一,至少书面交流不成问题。

但,他无法预料到,自己的发音会多奇怪。

吐出那三个字的时候,他想,一定很难听吧。

他甚至闭上眼,害怕看到她眼里流露出来的嫌恶。

那会比其他所有人嘲笑他是聋子、残疾人还令他难受。

这是沈梨白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听到他“说话”。

陌生的声音,陌生的音调,如果不是预先代入了内容,大抵会听不懂。

他的音色低沉,喑哑,含混不清,但其实是好听的。

一台久没运行的机器,重新通电,总得让它有个适应的过程。

她伸手抚他的脸,动作是难得的轻柔。

时杳的睫毛颤了下,睁眼时,眼睛有些湿润。

好像在乞求:不要嫌弃他。

“看我,时杳,认真看着我。”

他定了定神,一瞬不瞬地注视她。

“我很喜欢,以后就这样叫我的名字,知道吗?”

第59章 | 0059 59 镜中镜外(h)

沈梨白第一次直视这个问题:他是需要爱的。

当然,人类经过漫长的进化历程,到了文明社会,物质生活满足之余,情感需求也成了本能。

没有人不需要爱。

时杳在少年时期失去听力,对他的打击,是可想而知的大。

没有经历过的人,大抵难以共情,她也是,便不知道,他的感情多脆弱,多经不起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