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离开了屋子。
等关门的声音响起,裴厌辞等了许久,这才状似无意地翻身朝里,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片黑暗,屋里最后的几盏灯火,也被棠溪追熄灭。
周围没有第二个人。
他的枕边,放着一本功法,还有一支小巧玲珑袖箭。若他真的熟睡过去,很容易被锋锐的箭尖伤到。
但它们不是放在棠溪追方才躺的那侧,而是放在里侧。
就好像他知道裴厌辞肯定会翻身到里侧,一眼看到它,从而收起。
他借着装睡,将话题停留在安全的聊天范围内,想以此稀里糊涂地就这样度过一晚。
棠溪追知道他在装睡。
裴厌辞心里有些微妙。
他将东西放到床榻外面,拢了拢衾被。
被子被那家伙躺了一下,已经沾到了点催情香的味道。
又要难以入睡了。裴厌辞头疼地想着。
整整一晚,棠溪追都没再出现过。
第二日一早,裴厌辞早饭都未吃,让府里的人备好马车,送他回去。
等他打着呵欠随着马车的摇晃昏昏欲睡时,这才发现,昨日傍晚时棠溪追不慎掐出的红肿已经差不多消散了。
没涂药,昨晚也就棠溪追抓过,怎么好的可想而知。
“真是多此一举。”
裴厌辞烦躁地叹气,嘴角却不禁勾了起来。
第40章 体面 世人,尤其是男人,都对柔弱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