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血痕轻点,眼里闪过一抹几不可察的紫芒,细看时又隐没于阴魅幽深的渊瞳中。
只剩下压抑到极致的兴奋。
裴厌辞暗骂了一句。
“本座从来没答应过你任何条件。不过,你可以用另外一个条件交换。”棠溪追低头附耳,声音极尽蛊惑,“告诉我,你是谁。”
“东宫入了奴籍的普通管事。”裴厌辞尽量稳住气息。
因为凑得太近,他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唇在有意无意地触碰他的耳垂,说话的气息更是在一遍遍地冲刷他的耳骨,激起他的身体忍不住轻颤。
这是被冒犯到的距离。
从来没人有胆子敢这样做!
他想把人推开,手却还被吊着,动弹不得。
“在进太子府之前,你是谁?”棠溪追的眼神微微眯起,显然已经没剩下多少耐心。
上次他已经邀人出来,问过这个问题了。
“我失忆了。我的身世,难道不应该你跟我说吗?”裴厌辞被缚的双手虚虚蜷缩了下又放开,“神通广大的扼鹭监,不会也没查出来吧。”
“普通得让人倒胃口罢了,”棠溪追兴致缺缺道,“却又与实际的你不相符。”
裴厌辞眸光微动,宛若寒刀上倒映的明月。
“或许,你可以尝试另外一种办法。”
“说来听听。”棠溪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答应与我合作。之后,你可以把我放到你的眼皮子底下,尽情从我的言行举止中,推断出我的真实身份。”裴厌辞道,“相比于派手下把我吊在这里逼供,这难道不会更有意思得多?”
这提议果然引起了棠溪追的兴趣。
“听起来不错。”棠溪追满意地丢了手里的软鞭,定睛一看,枯白修长的手指拂开裴厌辞垂落于胸前的乌发,食指勾着被鞭子划破的衣裳,就要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