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处透来了些许微光。
擦掉额头上的汗,重新躺回去,刚把裴厌辞的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裴厌辞皱着眉,睡得迷糊,不耐烦地咕哝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伸开手臂要抱人。
棠溪追轻笑一声,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侧,将人拢进怀里。
裴厌辞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起床时,裴厌辞身子果然爽利了不少,只是嗓子和眼睛干涩的紧,拿镜子一照,哭了大半夜,眼睛又红又肿,模样好不可怜。
窗外响起一阵淅沥的雨声,时不时响起一道春雷,倒是比昨日还更冷些了。
清风拂过金钩挼蓝云鹤绸帐,裴厌辞叫来了无疏,让他去国子监说一说,今日不过去了。
“那位呢?”透过床前的横立的五叠玉青色百里山水座纱屏,无疏隐约看见一只线条流畅的手臂巧妙绕过里衣下摆,如蟒般有力地环缠到劲瘦的腰身上。
白绫袖口上褪,一只如玉修皙的手酥软无力地抬起,不耐烦地把那条手臂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