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怎么能闯进来呢?”霍存一脸“天塌了”的样子。
“你们在作甚?”顾万崇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怒极冷笑,“可以啊,口技不错,模仿得绘声绘色的,霍大人哪里找来的?”
两个扼鹭监监卫忙不迭跪在地上,手上的牌散落一地。
“骐王殿下恕罪。”
“霍存,从前你也是这般欺下瞒上对待你的义父吧?”
“那你应该知道,本座现在可没义父了。”霍存眼里的惊慌随着嘴里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出口,只剩下冷笑和讥嘲,“殿下该小心了。”
顾万崇看他与方才的慌张截然不同,问,“你不怕得罪我?”
“殿下,有时候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因为一点小事把关系闹太僵的话,对你我都不好。”霍存把手里的叶子牌丢到桌上,“有些人,不是你该染指的。本座这么做,也是为你好。”
得罪他?要是棠溪追真死了他是不敢得罪,但只要有他在,自己最大的靠山就是他。
他是不想活了吗得罪自己最大的大腿,义父的壁角也是这崽种能听的?
顾万崇看到这一幕,内心更多的其实是涌起了一股喜悦和庆幸。
还好,裴厌辞还没被恶心的阉人玷污。
“裴厌辞人呢,他现在在何处?”
他想见他。
好想好想。
“不来了,真不能来了……”裴厌辞带着委屈的哭腔道。
窗外竹影横斜,小池潺潺,白纱窗留了条缝,送来徐徐凉风。
从入夜到深夜,他早就没了力气。
脚尖蜷缩,努力在棠溪追的脚背吸附站稳。脚后跟踮起,打着颤颤巍巍的粉意,却仍旧被顶得难受。
两条腿早就没了力气,逃又逃不开,坚持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蓦地,脚后跟猝不及防落回棠溪追的脚背。
“啊”
裴厌辞一口气没喘匀,差点交待在这里。
“出去……太深了……你滚出去……”
他的嗓音早就哭哑了,跟小猫叫似的,一双泥泞湿红的眸子含嗔带怨地瞪了他一眼。
棠溪追目光顿时更加深邃了许多,“小裴儿喜欢这种程度的?为夫得要更加努力了。”
“我没有……”裴厌辞无力摇头,恼得直锤他手臂,没多久就在窗边交待了。
被清理干净重新带到床上,他趴在宽厚的胸膛上,懒懒开口,“何时辰了?”
“差不多四更了。”
棠溪追从暗格里拿出一小罐药膏,挖了一指,送到他后面。
裴厌辞身体瑟缩了下,接着轻而易举地接纳了那根手指,任由他搅弄涂抹。
被磨出的火辣燥热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爽冰凉在蔓延。
“肿了吗?”裴厌辞不安地问。
棠溪追捉了他的唇轻琢了一口,“有一点,明天就能好。”
水润暖热,又带着软弹韧劲,好亲得舍不得放开,都是他拿自己的嘴温一晚上的功劳。
“明天要是不能好,”裴厌辞恼地哼哼,“以后别想上我的榻。”
“我给你揉揉。”棠溪追哪里不晓得他,说到一定会做到。
刚才还在可怜地啜泣求饶,让他放过自己,转眼就带着一身红印开始耍威风了。
他恨不得用金链子永远把人绑在床上,看他还拿甚来威胁人。
处理好了后面,又拿了别的膏药,在手上搓均匀,催动内力,不轻不重地揉捏四肢腰背,给他疏松筋骨,活络经脉。
不多时,裴厌辞的睫毛颤了颤,合上了眼,安心地沉睡过去。
棠溪追将人全身上下按了三四遍,已经拂晓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