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叫着让你听听,你喜欢。”
“谁喜欢了,嗯呜……”裴厌辞怒道,“宦官没一个好东西,你最不是东西。”
“嗯,我不是东西。”棠溪追利落将他的手腕重新接上,“不是东西的东西只想多得到小裴儿一点照顾。”
眼看就要擦枪走火,裴厌辞忙道:“等会儿我还有事。”
“知道。”
棠溪追将细密的吻落满他的脸颊,“没酒味了,走吧。”
“衣裳,我的衣裳。”
“没了我,谁伺候你去。”棠溪追把他从床上捞起来,“真是个小祖宗。”
裴厌辞两条手臂干脆就勾住了他的脖子。
酒劲开始上来了,身子有点软。
棠溪追叹了口气,慢慢弯下腰,匍匐在他身前。
两刻钟后,他一脸满足而温柔地看着失神的人,擦掉嘴角的咸腥。
“好点了没?”
“嗯。”裴厌辞小猫似的哼了一声。
第128章 倒卖盐铁 我揍死你个狗东西!……
裴厌辞磨蹭了一个多时辰, 直到扼鹭监监卫说蛇要出洞了,这才和棠溪追一起出门。
“早知道装到底了,”棠溪追抱着人施展轻功, 嘴里感叹道, “一知道我复明了你就开始使唤我。”
“放心,你就算还瞎着, 我都能一边帮你指路一边使唤你。”
“问一句很私人的事情, 你的道德底线到底在哪里?”
“遇见你之后, 我发觉挺高的。”裴厌辞安心窝在他的怀里, 将他的白色披风捂在两人身前挡风雪, 只露出眼睛鼻子, “扼鹭监都交给我了还能由着你在身边, 王灵澈、顾九倾、戚澜那些家伙都能容忍下来。”
当然, 暂时没对后三位动手主要原因是身份地位所限。
“那些可都是你姘头呢。”棠溪追阴测测地笑着, 在月光下显得尤为阴森。
裴厌辞改拿一只手抓披风,搂着脖子往他鼻尖亲了一口, 舐去沾染的一点皑皑白雪, “我的姘头暂时只有你,你要是吃不消, 我努努力, 多找几个。”
“笑话。”棠溪追臭着一张脸, 更加抱紧了他。
自己现在就靠一张脸和那些不入流的小花样来固宠了,怎么可能吃不消。
两人一路在黑夜中疾行,雪开始下大。
塞北很干, 连雪都是蓬松的棉絮状,漫天飞舞,还记得十几日前他们在中南一带, 那里的雪融合了雨水,带着湿漉漉的沉重,没多久就变成了一层冰,不管穿多少都透着刺骨的湿寒。
不知不觉,两人从北方的安京走到南方诸州,又从南方到北疆,如走马观花般走了大半个大宇,从霜染秋红走到了皑皑隆冬。
深夜,伸手不见五指的风雪小路上,一队车马不知从何处而来,马匹喘出的粗气雾化成白气,又飞快地消散。
它们的四肢都套上了棉布,车轮也裹着一圈,几十辆车马走在街上也没发出多大的声响。
“经验老道啊。”裴厌辞趴在屋顶,看着他们走到了城门边,为首那人拿了块令牌出来,守城门的将士接过看了一眼,腰弯了弯,恭敬地将令牌还回去,与身后几人说一声。
厚重的城门开了个缝,刚好够车马通行。
棠溪追带着裴厌辞绕过城头戍守的士兵,追上了那群人,一路隐没于暗处,看着他们与北边来的人小声攀谈几句,而后北边的人将车上的货物卸下,给大宇的车上撞了几口大箱子。
裴厌辞看了一溜烟儿的人,目光锁定了一个人。
晚间季怀永宴请他时刚见过,是游骑将军武从义,这个名字他之前从陆放的嘴里听说过。
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