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落下去,借着稀薄祖荫和自己的能力尽全力也只能爬到这个位子。
身在官场,嘴上说不在乎,不站队,清高地叫着为了百姓着想,当机会触手可及时,谁又会愿意溜走呢。
他们早就是一群被利与欲支配的行尸野兽,再鲜纯的人进来,时间久了,身体都由不得自己掌控。
击鞠场一行,他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继续前进的法子。
之前他是昏了头脑,才说两不相欠,不相往来。
他可是无意中抱中了一棵大树啊。
当然,他可不是容易受威胁的货色,也不是说他就放弃了太子的路子,两条腿走路,又都是一派的,这样走更稳固。
“这是自然。”裴厌辞这回起身,为他斟了杯茶,“秦大人愿意相信弟弟,弟弟自然不会辜负大人。”
跑堂大伯将一桌酒菜送了上来,秦德以酒换茶,看他年纪小,也不为难,道:“太子最近动作频频,你最近可能要多做些无用功了。”
裴厌辞正是想问这个,浅浅抿了一口酒,道:“可是一上来直接就要弹劾扼鹭监督主,这步子未免太大了些吧?”
“这事他和郑家准备了许久,对付大的,就得一击必中。”秦德道,“朝中也是苦阉党横行久矣。郑家会团结王、越、薛、崔几家权贵,还有一切能用到的力量,若是你能成为这事的前锋主力,对你的裨益极大。”
裴厌辞思虑起来,“他们收集到多少证据?”
“很多,这些年扼鹭监为首的阉党行事并未有如何忌讳。”
一听这话,他反倒放心了,同时也升起了几分怪异。
棠溪追做事一向不是会让人留把柄的人。
带着这个疑问回家,第二日他就收到顾九倾的吩咐前往东宫明德殿,也得到了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