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选择。
棠溪追依旧一袭红衣,坐在御座下首,神色莫名。
惨白得毫无血色的指腹在轻轻捻着,似乎在感受着握在手里断了风筝的线,又似乎在回味,已经逃脱出笼的鸟儿最后残留的气息。
庆宁五年五月初八,大陶帝王裴厌辞突兀出现在世人眼里,因为击鞠赛的成功,大宇皇帝初时许以他国子监闲职……从这一天起,大宇繁华的美梦被击碎,一个两百多年的王朝开始走向他的终点,并在湿腐溃败的残躯中孕育出一个更加伟大的盛世王朝。
《大陶梦始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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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阶下,裴厌辞坐在那里,小心翼翼地撕开手心的纱布。
之前的伤痂早已磨破,伤口在之后比赛的对抗中溃烂愈发大,流出血水和黄脓又干燥,如此反复下,手上的纱布早已和伤口黏连在一起。
随着纱布的撕开,他也痛得皱起了眉。
在讲武榭中说出那般话,他一时无路可去了。
毋离也不知死哪儿去了,让他拿个伤药都这么磨蹭。
他心里腹诽着,眼角余光乍然瞥见一抹红。
缓缓抬头,一人悄无声息地飘到他眼前。
“你就逞强吧。”幽幽怨怨又无可奈何的声音响起。
那人捉了他的手,如同是受伤的小兽一般,将他手上的污血舔舐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