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的就很好,直接用滚烫的沸水冲泡一下, 茶汤浓热,满满一杯下肚,很有滋味。”
他这般喝茶方法与他前世几乎一样, 反而让裴厌辞心生疑窦,他望着始终以侧颜对着他的人,“殿下这喝茶法子新颖别致,不知是从何处学来的。”
“一位友人。”顾万崇神色淡了淡,浓粗的眉毛下压,看起来不喜提起那个人,转而问他,“你觉得新颖?你不是和我一样想这般喝,又是如何琢磨出来的?”
裴厌辞晃了晃脑袋,不是很想说,目光飘向戏台,却见那五六个木偶拿着如意和金银道具,如献宝似的,高声唱和着祝寿词。
他记得方才台上演的是宋绥禧的戏本子,压根没有这一段。
毋离和无疏在一旁偷笑起来。
越停端着长寿面和红鸡蛋从后台撩开帘子走出来,“你自己的十七岁生辰,难道都忘了?”
裴厌辞的确忘记了。
他十一岁之后才晓得自己身世,唯一一次办生辰宴是在二十岁,那场宴会的政治意义远大于他生辰本身。
原身的生辰,竟然与他一样,
顾万崇他们也是惊讶万分,纷纷站起身祝贺。
“还未弱冠,小岁就给我办宴席,也不怕我折寿。”
“呸呸呸。”毋离往地上啐了几口,“哪里大办了,也就咱们几个聚在这吃一顿。日子难得,还碰上戏院开张,本来能吃两顿好的,已经帮你省去一顿,让你占大便宜了。”
“对啊。因为生辰紧挨着你的,毋离哥和越先生不要脸,成天图省事,说今日一并办了,我不管,今天我要吃十个鸡翅膀。”无疏愤愤道。
裴厌辞哭笑不得,心里涌起点点感动。
当毋离把一个大寿桃端出来的时候,那点感动瞬间熄火。
“赶紧给我撤了!”
他是十七岁,不是七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