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追摸了摸光滑细腻的下巴,“你们下去。”说着,快步追上了前方的裴厌辞。
裴厌辞听到后方跟上来的脚步声,放缓了步伐,等人来了,他突然转身。
棠溪追脚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慌乱中后退了一步,这才稳住了身子。
“千岁还有何事?”
“你早上出去做甚了?”棠溪追问道,若是别人,他肯定猜疑,拐弯抹角地盘问。不知为何,他觉得裴厌辞肯定会实话告诉他。
“去探望被你们打残的方大儒,顺便跟宋家叔侄交代了件事,让宋祺安主持新税法的撰写。”
这些人能仅凭自己的微薄家底一路从世家门阀子弟的包围中拼杀出来,成为举子,距离金銮殿只有一步之遥,绝不是酒囊饭袋的草包。
“你早晨来我院子也是为税法的事?”
“是啊。”裴厌辞坦率道,“太子这边即将给陛下献上新策,到时候你怎么应对?”
“小裴儿关心我?”棠溪追露出一抹笑意。
“怕你到时候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那倒不会。”棠溪追满意了,“我不信你们有如此能人,提出足以打动陛下的新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