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届时索道狭窄,滞留后方的朝廷兵马只能任他们屠杀。”

兴武帝:“不错,袁兆熊就是这么想的,但朕自有应对,弘儿尽管放心。”

秦弘点头,他也相信父皇早有准备,可袁兆熊有七万骑兵,父皇这里只有四万骑兵与六万步军,父皇亲赴战场还是太过冒险。

一个时辰后,黄河到了,两万骑兵先行渡河,然后才是帝驾。

索桥上铺了结实的木板,桥下就是奔腾不息的滚滚黄河,河水浑浊,深不见底。

秦仁以肚子疼为由爬上了妹妹的马车。

庆阳看着晒黑了一层累瘦了一圈的三哥,意外道:“定国公竟然肯放你?”

二哥在威远侯孟极那里学了多少本事庆阳并不知晓,只知道三哥这个月是真的被邓冲训老实了,再不敢像在宫里武先生面前那样找各种借口偷懒。

秦仁侥幸道:“可能我这个月都很老实,他没看出来我在撒谎。”

庆阳笑:“那是因为他不知道三哥怕急流。”

话音刚落,马车上索桥了,纵使索桥上铺了一层厚重结实的木板,一长队的车驾将士们走在上面,索桥还是左右晃动起来,吓得秦仁坐在车垫上死死抱着妹妹的腿,眼睛也紧紧闭着。

庆阳体贴地帮三哥捂住耳朵,隔绝传进车窗的水流奔腾声。

当马车终于在黄河另一侧上岸,秦仁也如死里逃生般仰面躺在了车垫上。

庆阳挑开帘子,看到张肃稳稳坐于马背的身影,再远处是黄褐色的群山,是高处被风吹散所有云彩的湛蓝天空。

张肃看到的则是车窗里小公主白皙的脸、平静的眼,是三皇子颓废躺着的一截身影。

“三殿下该下车了,不然可能会被误解成怯战。”张肃低声提醒道,毕竟大军再走二十里便会迎面对上凉州骑兵。

庆阳放下帘子,拿脚踢了踢三哥的腿:“快下去吧。”

秦仁:“等一会儿,看不到河面再说,不然我想吐。”

庆阳:“还没遇到敌人光一条大河就把你吓成这样了,万一等会儿大军要从黄河撤退,我肯定会骑马冲在前头抢先过河,那时三哥还要躲在马车里等着被骑兵追杀吗?”

秦仁睁开眼睛,躺着看向妹妹,脸色虽白眼里却毫无惧意:“少吓唬人,真有败退的可能,父皇绝不会带妹妹过河。”

父皇可能不疼他们三兄弟,非要他们陪着父皇一起冒险,但父皇绝不会让妹妹也面临那种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