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军是为了历练你们,让你们住一个帐子已经够照顾你们了,再多说一句,以后你跟老三去睡二十人的兵帐,吃喝拉撒都在那边。”

太子担着差事,单独一帐方便他处理军务接见官员,女儿当然要自己住。

说完,兴武帝看向老三:“你愿不愿意跟你二哥挤?”

秦仁赔笑:“愿意,有二哥保护我,我睡得更踏实。”

兴武帝:“……”

“都进去收拾收拾,两刻钟后来朕这边用饭。”

父皇走了,秦弘关心妹妹:“路上可还习惯?”

庆阳笑道:“习惯,都是坐马车,跟我们去西苑的时候差不多。”

秦炳凑过来,好奇道:“你怎么躲到马车里去的?”

庆阳:“不告诉你,好了,你们忙吧,我去看看平凉侯夫人。”

秦炳笑她:“父皇让你安抚她们,你还真把自己当个小官了啊?”

庆阳故作骄傲:“父皇说了,我安抚好她们,她们再劝平凉侯投降的话,父皇给我记头功。”

小公主着急去立功,秦仁不放心地要跟着,他去了,白日需近身保护三皇子的张肃当然也要跟着。

秦弘犹不放心,安排两个亲兵护送。

秦炳想到了袁崇礼,可父皇带袁家家眷随军前下发的旨意已经说得清清楚楚,袁崇礼该明白他担了劝降平凉侯的责任,无需秦炳再去多言,而袁崇礼一个十八岁的习武儿郎,更不需要秦炳去关心他的车马劳顿之苦。

袁家众人分了两个营帐,平凉侯夫人带着女儿、妾室以及两个丫鬟住一座,袁崇礼带着庶出的弟弟们住一座。

见到小公主,女人们哭成了一团,有替平凉侯喊冤的,有求皇上网开一面的,也有想跪到小公主面前拉拉扯扯哀求的,被亲兵横刀喝退了。

刀一出,女眷们立即跪得规规矩矩。

庆阳这才传达了父皇的意思,讲清道理,再询问平凉侯夫人这一路有哪些不便,营帐里缺不缺什么,只要侯夫人开口,她都会尽量满足。

平凉侯夫人确实很不舒服,养尊处优了九年,哪里受得了久困马车被当成囚犯的日子,但在这个全家人的脑袋都命悬一线的时候,她也没心思计较饮食起居的舒适了,更不敢朝小公主、兴武帝乱提要求,反倒是袁婕眼中含泪,楚楚可怜地望着小公主与三皇子,希望两位殿下能看在昔日的玩伴情分上替袁家求求情。

秦仁早就避开了视线,庆阳送了袁婕一包糕点,走完这趟过场便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秦仁不复来时的轻松,叹息道:“希望平凉侯迷途知返吧,父皇或许还会饶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