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重如山,一定是有小人在皇上面前陷害我!”

禁卫长:“皇上旨意已下,侯爷若有委屈,尽可回京当面向皇上陈诉,皇上英明,定会给侯爷一个公道。”

袁兆熊苦笑:“不必拿这话诓我,那些奸佞小人既然能蒙蔽圣听,皇上哪里还会相信我的辩解?若边关无忧,我就是含冤枉死又有何惧,可西胡铁骑常年侵犯边关,我这一走,他们定会趁机来袭……不行,我不能走,你回去禀明皇上,就说我袁兆熊一身清白绝无任何背主之举,皇上应该彻查身边的奸佞之臣才是,至于今日抗旨之罪,待我灭了西胡三十万铁骑,定会提着西胡王的脑袋回京领罚!”

“此外,还请皇上善待我的家人,不要中了小人离间皇上与忠将的奸计。”

“你……”

“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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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捉拿袁兆熊的二十个禁卫并没有回京,而是将袁兆熊抗旨一事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京城。

兴武帝让何元敬在朝会上宣读了这份奏报。

严锡正怒道:“皇上,平凉侯巧舌如簧,分明是畏罪抗旨,已有造反之心!”

邓冲紧跟着出列:“皇上,臣请带兵讨伐袁兆熊这逆贼!”

雍王等其他武将也纷纷请求讨伐袁兆熊。

兴武帝抬手,待重臣安静下来,兴武帝道:“其实朕也不愿相信平凉侯会在短短九年贪污数百万两白银,然而御史台证据确凿,容不得朕不信。”

“平凉侯是朕的开国功臣,朕原本打算,只要他肯交出贪污所得,念在他戎马二十年的赫赫战功,朕会免他一死,除爵后让他带一家人回归故土安度晚年……”

暴脾气的邓冲第一个叫嚣起来:“姓袁的都要造反了,凭什么让他安度晚年?皇上啊,臣知道您一心要做个明君,可明君也不能让人骑到自己头上拉屎啊,您想想,今天袁兆熊贪污造反你都能轻轻揭过,那天下百官武将谁还会怕你,一个个都敢去贪都敢去反,您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天下岂不是又要乱了?”

雍王:“就是,袁兆熊这人必须处死!”

文官们也都是劝皇上派兵讨伐袁兆熊,只是用词更温雅。

兴武帝沉吟片刻,道:“袁兆熊有罪,但他顾虑边关安稳不敢回京受审的话可能是真的,君臣一场,既然他不敢来见朕,朕就亲自去凉州审他,只要他肯束手就擒,朕依然会留他一命,若袁兆熊冥顽不灵起兵造反,朕会亲率十万大军伐之!”

御驾亲征?

文臣们登时不放心了,恳求皇上慎重,然而帝意已决,兴武帝不但要亲征,还要带太子、二皇子、三皇子、皇侄秦梁、驸马傅魁以及十几位勋贵子弟同行,由雍王、二相留京代管朝政。武将里面,雍王、成国公吕光祖率北营、东营戍卫京师,调定国公邓冲、威远侯孟极率西营、南营的十万兵马随他亲征。

帝王这一通安排一气呵成,不给任何大臣质疑反对的机会。

朝会结束,兴武帝点了二相等重臣稍后去御书房议事,这就离开龙椅,往西边的御道上去了。

躲在这里将君臣的每一个字都听得很清楚的小公主见到走过来的父皇,眼泪一滚,人就扑到了父皇怀里。

兴武帝怕女儿哭出声,先高高抱起女儿快步往外走,一路来到中殿的御书房,兴武帝才抱着女儿坐到椅子上,拿帕子帮女儿擦眼泪:“麟儿是听说朝廷要打仗怕哭了,还是因为舍不得父皇哭?”

庆阳刚刚搂的是父皇的脖子,现在变矮了,只能去搂父皇的腰,难受道:“我舍不得父皇。”

越清楚凉州离京城有多远,庆阳越舍不得,包括要随父皇同行的三位皇兄。

兴武帝摸摸女儿的脑袋,低头在女儿耳边道:“舍不得的话,麟儿随父皇一起去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