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像以前那样与她相处了。

离开官舍,兄妹俩即将从官署大门前经过时,南边的外宫门那里突然疾步走过来三人,一个是领路的侍卫,另外两个都穿御史台官袍,穿浅绯色官袍的是本该留在京城的正五品御史中丞柳晖,另一位穿深青色八品官袍的庆阳并不认得。

“拜见两位殿下。”柳晖匆匆停下脚步道。

秦仁道免礼。

庆阳见柳晖额头还在往下滚汗珠,猜到有急事,让两人赶紧进去了。

回到内宫,小公主要去含元殿找父皇,上午才丢人现眼的秦仁很有自知之明,告别妹妹自己走了。

含元殿,兴武帝在看史官编纂呈递上来的前朝史书,编了八年了,才得十八卷前朝帝王本纪,兴武帝有空的时候常常拿来翻看。

看到女儿,兴武帝招招手,让女儿坐在身边,他给女儿读他刚刚看到的一件荒唐事:“这个皇帝,竟然因为后宫宠妃的私人恩怨迫使当朝丞相在众臣面前向宠妃跪下赔罪,逼得老丞相悬梁自尽以正风骨,前朝没亡在他手里也是他命好了。”

庆阳:“这些昏君少时也多通读经史,史书里那么多昏君的前车之鉴,他们为何还会步其后尘?”

兴武帝:“道理是道理,是人都有七情六欲,圣贤者需克己修身,克己就是约束自己,也就是用绳索捆住自己不断冒出来的各种有违圣贤之道的私心贪欲。那麟儿想想,身上捆着绳子能舒服吗?无权者畏惧掌权者手里的绳索必须克制,但没有人敢捆皇帝,皇帝自己也忍受不了委屈的话,任意妄为久了便成了昏君。”

庆阳听着父皇的话,脑袋里突然冒出了二哥三哥。父皇早知道二哥斗蛐蛐赌钱了,如果二哥知道克制玩几回就收手,也就不会挨父皇的罚。三哥如果能克制他懒散的毛病,也就不会文课武课门门到垫底。

兴武帝放下书,笑着问女儿:“怎么这时候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