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身份尊贵且性情文静,兄妹俩玩闹的时候不多,但大哥这一禁足,导致庆阳喜欢亲近的大嫂也陪着禁了。
二哥常常招她烦,但二哥玩起来的时候最放得开,上树掏鸟下水摸鱼几乎无所不能。
随叫随到的三哥庆阳就更想了,而且在那几个勋贵子弟同样禁足的十天里,庆阳也不好叫张肃过来陪她玩,免得张肃被其他子弟嫉妒,庆阳更知道,这十日张肃肯定也不想出来招摇。
至于女玩伴们,差了十几岁的大姐姐一直都不是个好选择,孟瑶在家里为母服丧没来西苑,袁婕肯定不行的,严真真很可爱,但自认比普通九岁女童懂得多、会得多且胆大很多的小公主并不是很耐烦长时间地跟严真真待在一起,想必大姐姐懒得陪她玩也是一样的原因。
耐心等了十来日,这日庆阳派人去官舍传张肃。
传话的小公公自己回来的,低着头道:“回殿下,张公子说他要陪着三殿下禁足一整月。”
庆阳:“……你这一路上有遇见别的挨罚的公子吗?”
小公公:“见到靖海侯家的彭四公子与济宁侯家的李三公子骑马往西边去了。”
庆阳顿时不高兴了,别的公子罚满十日就恢复走动了,偏他张肃古板。
“你去跟他说,我要去骑马,就要他来为我牵马。”
小公公领命而去,庆阳收拾收拾带上解玉去西景门外等着,结果小公公还是一个人回来的,喘着气道:“殿下,张肃让奴婢带话,说他求殿下别难为他。”
庆阳:“……”
不想做一个为难人的小公主气呼呼地让解玉为她牵马了,因为生气,庆阳还想让解玉松开缰绳,她自己骑。
解玉笑道:“殿下不忍心为难三公子,却忍心把奴婢送到皇上那里挨板子吗?”
庆阳:“……”
赌气故意不想张肃了三日,七月初又连着上了三日的课,算下来足足二十日没见过张肃的庆阳又动了叫张肃陪她玩的念头。
料想派小公公传话没用,庆阳戴好同样能自由行走西苑各处的金腰牌,领着解玉大摇大摆地往官舍去了。
官舍在前朝的西南侧,得从六部等官署南边绕过去,所以小公主往前朝走的时候,路上的侍卫、宫人都以为小公主又要去官署了,全都是司空见惯的神情,就连官署外门前的两个侍卫都早早拱手,准备恭迎小公主入内。
庆阳朝他们笑笑,继续往西走。
侍卫:“……”
官舍这边的大门外也有侍卫,同样是京城禁卫司调来的,他们认得小公主,小公主看他们也面熟。
“殿下,官舍这边分了三个坊,里坊住的全是随驾女眷,中坊住的是带了家眷的大臣们,外坊住的全是官员或年轻的公子们,不知您想去里坊还是中坊?”
像平凉侯夫人母女住的便是里坊,严相祖孙三口住的则是中坊。
庆阳猜测道:“卫国公府的两位公子都在外坊?”
侍卫:“……是,二公子去军营当差了,三公子今日未见出门。”
庆阳:“最近他有出门吗?”
侍卫思索片刻,道:“卑职很久都没见过三公子了。”
庆阳彻底信了张肃的主动禁足之举,与解玉跨进侍卫指明的外坊门。
能随驾的都是文武高官及其家中子弟,人数本就不多,这时有官职的都在当差,年轻儿郎们要么睡懒觉要么相约游逛去了,整个外坊都很安静。
解玉叫了一个扫地的宫人,让他引路去张家兄弟所在的院子。
行宫地方有限,兄弟俩分到的独门小院非常小,只有北面三间屋子,且因为行宫规矩森严,为避免哪个小厮丫鬟受人指使暗藏祸心,除了帝王一家、雍王、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