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氏:“那咱们都求皇上给梁哥儿赐婚了,他为何不选个贵女给梁哥儿?还推脱没有合适的,杨执敏的女儿今年十四,靖海侯、济宁侯家也都有十四五的女儿,呵,我故意列了一串家世不显的,皇上还真从里面挑了个五品官给咱们当亲家,不是防咱们是什么?”

雍王:“……执敏那个女儿是庶出吧?”

邓氏:“嫡出庶出都是亲骨肉,庆阳也是庶出,你看皇上把她宠成什么样了,死丫头鬼机灵,我把火引到丽妃跟袁家那边,她竟然又给我引了回来!”

雍王也记得小公主当年拿圣旨压他的事,确实不能把小侄女当普通女娃看,不过媳妇先欺负丽妃,小侄女替亲娘撑腰也在情理之中。

再想想媳妇的话,雍王道:“你不嫌执敏的女儿是庶出,大哥或许怕咱们嫌,所以没想到这茬。好了,就算大哥防咱们又如何,进京那年你亲口跟我说的,让我在大哥面前一定要规规矩矩,那咱们就继续守规矩,别做容易让大哥误会的事就是,改日你再去骂你嫂子一顿,让她管住她那条烂舌头。”

困意上头,雍王脑袋跌回枕头,眼睛一闭就打起呼噜来。

邓氏嫌弃地拧了他一下,心气不顺,邓氏去找儿子了。

秦梁今晚也被一群勋贵子弟灌了不少酒,刚吐了一场,听完母亲的抱怨,秦梁低声安抚道:“娘别急,咱们图的不是一时。”

大伯父英明神武,他们只能恭顺不能争抢,静观其变才是上策。

就秦弘、秦炳、秦仁那三个要么窝囊要么蛮横要么没出息的,无论哪个成功坐上龙椅,秦梁都有把握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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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女席散得早,所以庆阳回九华宫的时候三哥还没从宴席上回来,她也没有等三哥,早早睡了。

卯时二刻自然醒来,夏日的天也开始亮了,洗漱一番换好衣服,庆阳立即跑去隔壁的承明宫叫三哥起床。

秦仁脸色发白眼底发青,拽着被子求妹妹让他多睡会儿:“昨晚喝了一肚子的酒,半夜起来好几次,真难受。”

庆阳:“辰时大哥大嫂就要去父皇那里敬茶了,这回我们不能跟大哥一起走了,得比他们先到才行。”

秦仁哀嚎一声爬了起来。

庆阳主动退到次间,隔着一层帘子问:“张肃喝酒了吗?”

秦仁在净房了,一边放水一边有气无力地回答:“喝了。”

庆阳:“他也喝成你这样了?”

秦仁:“那倒没有,他面冷,别人劝他他不喝,对方觉得没趣也就不再劝了。”

庆阳既满意张肃拒酒的做派,又嫌亲哥的傻气:“张肃可以面冷,你也可以冷下脸啊,他们连张肃都怕,还敢逼迫皇子喝酒不成?”

秦仁叹气:“都是熟人,不喝就是不给他们面子,再说大哥二哥都没在宴席上摆皇子的谱,我当弟弟的也不能冷了场,你说是不是?”

庆阳:“不是,皇子为尊,该那些官家子弟看你的脸色行事,而不是三哥宁可委屈自己也要照顾他们的面子。”

已经走到洗漱架前的秦仁想了想,道:“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哥成亲,大家都高兴才闹得过分一些,平时不这样的。”

庆阳:“……”

因为秦仁磨磨蹭蹭的,兄妹俩只提前两刻多钟跨进了乾元宫中殿。

兴武帝已经坐在北面的主位了,贵妃、丽妃分别坐在他左右。

兄妹俩行过礼后,兴武帝盯着一看就宿醉了的老三,一脸嫌弃:“酒量不行就少喝点,人要有自知之明。”

秦仁赔笑着道是。

没给兴武帝继续训儿子的机会,雍王一家、大公主一家以及二皇子同时被宫人引了过来。

秦仁一溜地打量过去,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