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的眼睛都亮了:“是,我就是这么说的,将来谁跑去跟父皇告状,父皇只管推到我贪玩狡猾上。”
兴武帝:“先别笑,新腰牌也是有限期的,最多让你用到十五岁生辰,别不高兴,这是为了你好,及笄前仍可以推脱是孩子,及笄后就是彻彻底底的大公主了,不能再拿贪玩当幌子。”
庆阳明白,配合地点点头。
兴武帝:“对了,先去找你大嫂玩两次,再跟你大哥诉苦水,让你大哥来父皇这里给你求新腰牌。”
旧腰牌是当年三岁的女儿自己靠背《千字文》挣到的,新腰牌也得找个由头给,不然太子与大臣们可能都要过于深思。
小公主眨眨眼睛,笑了:“果然还是父皇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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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八,黄昏,秦弘从御史台回了重元宫,意外地被太子妃告知妹妹竟然在这边玩了一下午,歇晌还没醒。
秦弘:“何时开始睡的?”
吕温容:“都申时多了。”
秦弘笑道:“她最近倒是喜欢黏着你。”
吕温容一边帮他换下外袍一边道:“以前妹妹可以去前朝走走,现在每旬空出三个下午,她又不想读书练武,只能找我跟瑶瑶玩,可惜我们都比她大,我瞧着妹妹跟我们待久了也不是很开心,强撑着精神呢。”
秦弘跟着犯难:“妹妹天资聪颖,自幼就与寻常女孩不同,跟你们玩不到一起也正常。”
夫妻俩正说着,吕温容身边的大宫女在外面道:“殿下,太子妃,公主醒了,要来辞行呢。”
秦弘示意吕温容先去挽留妹妹,自己披上常服。
夫妻俩几乎前后脚来的厅堂,在兄嫂的盛情相邀下,小公主就留在这边用晚饭了,只是看起来蔫蔫的,饭菜吃得也不多,吃着吃着,突然想到什么一样,频频往太子那边看。
秦弘鼓励道:“妹妹尽管开口,跟大哥不用客气。”
庆阳再看看旁边的大嫂,小声道:“那我真说了?”
年轻的夫妻俩都笑了。
庆阳瞅着大哥道:“左相不高兴我去前朝重地,我不去就是,可少了一个地方玩宫里太闷了,我想找父皇再要一块儿自由出宫去宫外玩的腰牌。”
秦弘:“这,宫外鱼龙混杂,平时三弟、张肃又不能陪你……”
小公主高高地扬着头对大哥道:“不用他们,我叫上解玉,再让父皇安排几个侍卫保护我。”
秦弘:“就算如此,父皇可能也无法放心。”
他都不太放心妹妹自己出宫。
庆阳:“放心不放心倒是其次,我怕的是父皇根本不想给我这样的腰牌,所以想求大哥去帮我说情。”
秦弘尴尬地看向别处,妹妹真是高估他了,妹妹都怕的事,他哪敢去找父皇?
小公主看懂了大哥的为难,眼里的光彩迅速黯淡下去,但还是懂事地道:“算了,我还是不出宫了,可能再过几天就习惯了。”
秦弘很想安慰妹妹,可他真的没有把握能帮妹妹的忙。
过了几日,九月初二,傍晚回来时,惦记妹妹的秦弘询问妻子:“妹妹今日过来了吗?”
吕温容叹道:“没有,我特意去了趟九华宫,听解玉说妹妹吃完饭就睡了,后来我又去了一次,妹妹还在床上躺着呢,说起来她也不知道做什么,无精打采的,跟平时简直判若两人。”
秦弘:“……”
既然知道妹妹想要腰牌,再想到这几年妹妹经常在父皇面前替他解围,翌日下午,挑父皇比较空的时候,秦弘去了乾元殿。
兴武帝在练枪,年纪慢慢上来,需得时常活动筋骨才能坚持长时间地批阅奏折。
秦弘恭谨地在旁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