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瞪了父皇一眼:“又没有练多久,父皇不是都知道吗,不许再提了。”
兴武帝:“幸好还有张肃能劝住你,不然累坏你的胳膊,你母妃又要哭一场。”
提到母妃,小公主继续瞪着眼睛:“父皇叫母妃给我安排女红先生的?”
兴武帝:“怎么可能,朕要是早知道你母妃想用那种法子帮你消磨时间,朕早拦住她了,免得她白惹你不高兴一场,自己又白挨了你的训斥。”
庆阳:“我才没有训母妃!”
兴武帝:“反正你把你母妃吓哭了。”
庆阳急了,放下筷子就要去找母妃,兴武帝及时拉住女儿:“昨晚父皇已经哄过你母妃了,麟儿先陪父皇吃饭。”
庆阳确实饿了,尽量保持仪态加快进食的速度。
兴武帝继续关心女儿:“以后逢二五八空出来的下午准备做点什么,实在没事干的话,来父皇这边也行。”
庆阳:“父皇现在说着好听,我真来的太频,父皇又要烦我了,再说父皇每日天不亮就起床,一忙就是一上午,好不容易下午有些时间可以做点自己喜欢的,我才舍不得打扰父皇。”
兴武帝默默塞了一嘴的饭。
庆阳也低头吃饭,吃着吃着,她抬起头,朝对面的父皇道:“父皇,我想再要一块儿腰牌,自由进出宫门的,包括自由行走宫外。”
宫门戒备森严,即便是已经开府的大姐姐、二哥想要进宫也得先由宫人通传,得到父皇或贵妃的准许才能进来,庆阳与三哥每次出宫也得先征得父皇的同意,如果得了一块儿自由进出的腰牌,以后庆阳逢二五八的下午以及休沐日出宫都可以直接走了。
兴武帝:“……不能去前朝走动,就改去宫外逛?你倒是机灵,宫外可比前朝大多了,甚至包括整个大齐的江山。”
庆阳:“……我才十岁,就算父皇舍得放我跑那么远,我也舍不得离开父皇母妃,最远去四大京营逛逛,看看京营将士们平时是如何操练的。”
兴武帝意味深长地瞧着女儿。
小公主佯装专心吃饭。
可庆阳知道,她想跟父皇要新腰牌,就得说清楚她拿了腰牌会去什么地方,只有父皇明明摸清了她的小心思还愿意给她,庆阳才能心安理得、堂堂正正地行走宫外的那些官署与京营,不怕严锡正、聂鏊或其他老古板找父皇告她的状。
兴武帝慢条斯理地用着饭,等女儿悄悄看过来,兴武帝才道:“可以是可以,但朕只知道你讨要的是自由行走宫外的腰牌,朕答应的时候可不知道你拿了腰牌后会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