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
晴禾是满脑子的疑惑和不解,自家小姐什么时候和谢临关系这么好了?
不让她把他打出去就算了,还不许公子那边的人知道,真是奇怪得很。
第二日还在下雨。
雨声连绵,既能催眠,又在扰人。
小榻太硬,谢观霜一晚上都是噩梦连连,根本没睡好,她起得很早,躺在榻上听了一会窗外雨打芭蕉的噼啪声,才浑身僵硬地坐了起来。
抬手揉了揉脖子,她穿着鞋进内室去看了一眼谢临,他还睡着,只是脸色苍白,嘴唇上都因为发烧而干得起皮了。
谢观霜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在发烧,滚烫的热度灼烧着她的手心。
无法,她又叫晴禾去熬药来,下人还以为是谢观霜生病了。
谢恂留下来的暗卫过来询问她是否需要请大夫,如果小姐身子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告知他们,他们好快马加鞭去城里去找最好的大夫过来。
谢观霜站在房间里,没敢开门。
她含含糊糊道:“......我身子确实有些不适,你们去请个大夫过来吧,就近即可,不必去城里请。”
暗卫领命退下,谢观霜生怕谢临暴露了,只想着让他快点离开。
可他如今病得这么重,就算她心里发急,也做不到不管他的死活。
大夫来的很快,暗卫想跟着进来瞧一眼,但被谢观霜特意嘱咐过的晴禾拦在了外面。
进房间时,大夫还以为是给面前这位姑娘看病,可姑娘抬手指了指床榻,又竖起一根手头竖在嘴唇中央,大夫立马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