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打进樾呈殿时,他已经自缢了。”

“萧时衍要做皇帝了?”

夏歇微怔,俯下身来替我掖了掖被子,又顺势半蹲在床边,叹了口气,直直看着我,“怀哥,你不高兴吗?”

伤口隐隐作痛,我忽然明白过来我刚才说了什么。

我?对啊,我应该高兴的,可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神武将军此人,最擅乱人心神,他的招数一向是待对方心思混乱,再将其一击毙命。”夏歇轻声说道,“怀哥,你与王爷数十年的情义,难道还禁不住敌军的几句挑拨吗?”

十年,我与他相识十年,我该信他的。

心里乱得很,我侧过头去看向夏歇,还未与他目光相接,他就已起身离去,“怀哥你再休息两天,我去准备车马。”

屋里又只剩我一人,闭眼假寐,神武将军那句话却如魔咒般绕在我耳边。

不过是敌党的一句话,我竟慌张到了如此地步。

我只恨自己患得患失,偏执到了骨子里,这些年为了将他留在身边,我用尽心思不择手段,但又步步如履薄冰,生怕哪天被他窥见我如此不堪的一面。

眼瞅着我的猫儿一天比一天大,爪子硬了,牙齿尖了,脑门上冒出朵花来,凑近一看,才知那是个“王”字我养的猫儿是只虎。”

直到那时我才明白,我会撸猫,却不知道怎么给虎顺毛,我的那些伎俩在他面前就像是小孩子的把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