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暖和,外面却有点冷,他们已经出了城门,现在在一片竹林里稍作整理。
走下马车,踩在泥土上,当看到眼前开阔的竹林时,慈渊一时又恍惚了。
即便是出宫后,慈渊也没见过这么宽、这么大的风景,因为他没怎么去外面,怕被抓回宫里,而且洛锦里,其实也见不到这么漂亮的风景。
洛锦很热闹,到处都是人,也到处都是城。
山啊林啊,要站的很高,望得很远才能看见。
慈渊先是看到山林,再看到站在竹林下的人群。
他抓了抓衣摆,发现大家都看向自己,这才迈开腿,一边唤人,一边朝他们走去。
稍作休整后,又要出发了,临行时,萧鎏又站在车帷旁,绸状的帷幔落下来,他站了许久,想要挑开帷幔再和慈渊说说话。
他想要告诉慈渊,自己不喜欢杜清辉了,还想要告诉慈渊,那天他在春仪殿说的话只是气话,故意的糟心话,绝不是真心话……
他想,正儿八经地和慈渊道歉。
想告诉慈渊自己就是个蠢货,明明见慈渊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却分不清楚,做错事了、说错话了,还要想那么久才想明白。
想要告诉慈渊,宫宴那天,其实他已经要偷偷溜走,去春仪殿找慈渊说明心意了。
满腔翻涌的话在脑海盘旋,仿佛下一秒就会迸溅出来,话已涌上喉舌,手也做出来叩击的动作,萧鎏已经张口,眼前的帷幔却从里面被掀开了。
是杜清辉。
萧鎏一个紧张,板直地喊了声玉玦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