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抗拒的力量,只知道呢喃着“疼”这个字。

并没有多激烈的挣扎,甚至连推搡都没有发生,齐崇却被吓得心悸。

与此同时,一旁的诗桃猛地跪下来,匍匐到齐崇跟前,一连磕了好几个头:“陛下,求陛下放过公子吧,公子快要喘不过气了,陛下!”

邦邦的磕撞声和慈渊干呕的哭声掺和一片,齐崇脸色阴郁,下意识松开手,慈渊摔倒在床上,抓着被子往自己身上遮,呜咽的声音支离破碎。

叮当一声,长长的玉链从里面被抖落出来,其中最大的圆形玉佩上雕刻了一个偌大的“杜”字。

禁步太长,偏偏其中最大的玉佩掉了出来,只消看一眼就知道是谁的。

齐崇颅中的纷扰在看清禁步时,轰的一下就全炸开了。

来不及藏起来的禁步被猛地砸到地上,齐崇像丧家之犬地踩在已经碎掉的玉石上,恶狠狠地继续碾着,立下誓言:“杜清辉……杜清辉!孤永远不会让他进宫!”

最终,还是闹了个不欢而散。

齐崇不仅没有解决慈渊吃得少的问题,反而彻底让慈渊吃不下了。

不过几日,少年就瘦的不成人样了。

瘦削的下巴尖尖的,伶仃的手腕本来就没有多少肉,唇角抿平,目光凄愁,就和手腕上总是不愈合的伤口一样。

慈渊吃不下饭,也不要别人伺候,捧着摔碎的玉石一块块想拼好。

可是他越来越虚弱,最后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齐崇掌管了天下人的生杀予夺,却掌控不了慈渊的意愿,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年走向奄奄一息。

还不如没醒过来的时候好,至少那样喂进去的药啊汤啊,都会乖乖吃下。

无人能医慈渊,他的心结在这儿,被齐崇提出来反复打压。

看着已经走向消亡的少年,齐崇已经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