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竟然想要和慈渊结下姻缘!
再想到慈渊的话,又下意识提高声音:“你当然配不上我了!”
慈渊哑然,自己都说了,不明白萧鎏为什么还要重复一遍,难道是还想要再羞辱一下自己吗?
他低下头说了一声“我知道”,想着再被萧鎏羞辱一次也无妨,只要这个人不再纠缠自己,就算再被刻薄上几句也无所谓。
萧鎏听了慈渊的话却脸色大变,伸出手想要摸慈渊,可手支出去半天,最后却莫名收回来。
他脸色着实难就像是被狠狠羞辱了一番,偏偏还是自己羞辱自己,好像伸出手摸慈渊就彻底坐实了“自己喜欢慈渊”这个结论。
在说出这番话之前,萧鎏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喜欢上慈渊,他怎么可能喜欢慈渊?
慈渊比起杜清辉来,不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性子软弱还和多个男人有染,是齐崇的男宠,是杜清辉的替身,他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无名无分的慈渊?
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被狠狠压了下去,萧鎏手使劲掐着自己,慌乱之中,直接踢倒了木凳。
很大一声响,连慈渊也不解地抬起头来看他。
若是没对上慈渊的视线还好,也许自个儿纠结半天就能想清楚,可一旦对上了,萧鎏就像被抓着后颈皮的老虎狮子,整个人都绷紧了起来。
“看什么看!”
又是一声凶巴巴的呵斥,慈渊已经懒得管他,怀里的酥糖已经冷了,他要是再不吃,一会闹肚子准会被诗桃发现。
比起思考这些让人难过的问题,他更愿意去想现在让自己开心的事。
活着已经很累了,他不想连一点希望都不给自己。
慈渊遵着萧鎏的话偏过头不去看他,几息后,听到萧鎏突然朝门走去,接着略显慌张地夺门而出。
无人的时候,慈渊脸上的软弱渐渐褪去,稚嫩的脸庞稍显冷漠。
他盯着因萧鎏落荒而逃而被撞倒的木凳和踢开的门栓,如是对系统评价:“系统,你觉不觉得萧鎏很像一种东西?”
“啊?”系统疑惑了一下,接着思考,不确定地给出答案,“像狗吗?”
咋咋呼呼的,可不就是活泼的,会摇尾巴的狗吗?
慈渊眼里多了丝笑意,意味不明道:“是坏狗,摇着尾巴却不知道该朝谁摇,难怪在原作里,他拼不过陆京墨。”
同样的,未来他也绝对拼不过杜清辉,一个有脑子一个没脑子,很显然有脑子的会赢。
连这个时候都不知道抓住机会好好想清楚,萧鎏和慈渊,注定是有缘无分。
就是可惜了,慈渊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萧鎏干起人来挺带劲儿的,他却浪费地吃了一次就不用了。
*
酉时的天是最好看的,赤橙的火烧云横跨天际,将大地都照耀得黄灿灿的,落日的余晖披在人身上,就像是镀了一层金光。
齐崇站在春仪殿不远处的地方,看着春仪殿的方向却犹豫不决。
他想到上次的事仍有后怕,又想到太医说的话,想进去看又怕吓到慈渊。
齐崇对自己发病时有多可怕没有认知,可看那些被自己吓尿的宫人就知道好不到哪儿去,那天之后,乾明宫的血到现在都没洗干净。
因为杀的侍卫中有不少是官员或世家的庶子,这段时间麻烦也不少,那些人借题发挥,一个个把他抨击成嗜虐成性的暴君。
这些事,齐崇可以慢慢解决,甚至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拔除一些别有用心的乱臣,但是对慈渊,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些只是从宫人嘴里了解到乾明宫惨状的官员尚且如此愤怒,而慈渊呢?他目睹了自己杀人的过程,醒来后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