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忠。
朝訾愣住,差点以为齐崇说错了,正要开口询问时,后颈却猛地一个撕裂般的力道,眼前的景象也猛地翻转,最后停在了齐崇那张阴沉的脸上。
年轻的帝王并不吝啬将自己的坏情绪发泄出来,也不介意亲自动手,他抓着朝訾的头发,居高临下,像是用一柄剑挑弄朝訾的喉咙。
他的声音桀然惊悚,手指用力到朝訾觉得自己整张脸皮都是紧绷的:“朝訾,你要记住,你是谁的眼线,也是宫里的人。”
“眼线可以换一个人做,可命只有一条,对吗?”
朝訾知道自己一定在抖,不光如此,眼角还微微传来了撕裂的痛楚,这是一种连灵魂都碾压了的姿态,也是齐崇第一次针对他所带来的压迫。
以往就算再愤怒,齐崇不过拿脚踹他,可今天,此刻,他能明显感觉到齐崇的杀意。
“陛下。”朝訾颤抖开口,“奴才当然是宫里的奴才。”
一句话就足以表明态度了。
齐崇松开手,盘腿单膝矗立而坐,手肘放在支起的膝盖骨上,夸赞了朝訾一句狗奴才。
“叫人的时候看玉玦哥还在不在院子里,在的话……”齐崇眸光一闪,控制不住的面部抽搐起来,“在的话,就想办法让他离开。”
“唯。”
朝訾一路上都在想该怎么办,但是老天爷好像故意要留他一条命,他到春仪殿的时候,杜清辉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