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有一柱香的时间了。”诗桃是这样回答的。
朝訾看看精神饱满的慈渊,又看了看秋忠,一咬牙,将两人都带了回去。
他知道齐崇不是真的想要秋忠,齐崇想要的,还是慈渊。
慈渊莫名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朝訾的神情看起来不太好,而且眼角还有伤。蓮栽追新請联喺群四3壹⑥⑶??零⑶
他手上紧紧抓着一块玉佩,是杜清辉几天前才送给他的,一路上都在摸这块玉佩,仿佛这样就能带给自己勇气。
没关系,没关系。
在快到的时候,慈渊将玉佩藏在怀里,拍了拍它,也拍了拍自己。
他还是怕齐崇弄他,准确来说,他怕任何人弄他,可是这又避免不了,所以除了怕,也做不了什么。
他应该知足,因为这段时间齐崇都没有碰他。
都这样安慰自己了,慈渊却还是不安,他想找秋忠说话,可秋忠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垂着头。
慈渊的心越跳越快,像是在催促他赶快掉头离开。
这股不安在看到齐崇时,达到了顶峰。
猩红着眼的帝王不知道现在的他和平日里的自己有多大差别,只是看一眼就让慈渊吓得哆嗦想跑。
明明穿戴整齐,却像是索命的恶鬼。
他招了招手,让秋忠跪在自己脚边,慈渊也想跪,可身子还没勾下去就被齐崇抓着胳膊一拽,直接摔进了男人怀里。
“抖什么?”
眼前的视角还没来得及恢复,下巴就又被掐住,然后强迫着仰起脸,对上了齐崇那双可怕的眼睛:“怎么每次见孤,你都要这样抖上半天?”
“上次不是不抖了吗,还是说做了什么对不起孤的事,才这样害怕?”
前两句,慈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最后一句他下意识便嗫嚅了一句“没有”。
慈渊的声音很小,可莫名管用,至少掐着下巴的力气松了,手指原本铁钳一般,现在松动,用附着薄茧的手摩擦着已经被重新养回来的嫩肉,而它的主人,发出了一记意味不明的冷笑。
应该是冷笑,因为震动的胸膛没有给慈渊带来丝毫的安全感。慈渊像受惊的猫躺在齐崇怀里,一点也不敢挣扎。
这些日子过的很好,连脸颊上都长肉了,以前看还有点清冷,现在看却全是乖软,粉颊上一点点湿,被手指摸的时候也不会躲。
很乖,很听话的样子。
齐崇想着,眼睛却更红了。
对其他男人也乖,甚至更乖。
还会对着别的男人笑,笑的那么开心,却从来没对自己笑过,总是哭,总是抖,好像自己虐待了他似的。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慈渊?
我那么想要你,可是想到和你欢好后你会被大臣攻讦,都不舍得让你分开腿伺候我,偶尔召见你,都只是摸一摸你,抱一抱你。
可你也从来没在我面前笑过,和玉玦哥一样可恶。
在别人那里笑得这么不值钱,怎么在我这个全天下最尊贵的天子这儿,却成了千金难求的东西呢?
这些问题,从一开始就在脑袋里盘旋了,像乌鸦一样叫的人心烦,在慈渊来了之后更是像能饶舌的鹦鹉冲他质问,几乎要冲破他的脑袋。
于是他又放轻了声音问慈渊:“没有什么?”
听起来那么温柔,却让人很是不安。
慈渊嗫嚅地开口,嘴唇微张,里面又红又水:“没有…做对不起陛下的事……”
撒谎,齐崇头痛欲裂,明明刚才还在院子里对着别的男人笑。
“小慈。”齐崇的手指又开始用力起来,碾着脸庞边缘的皮肉,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了,而慈渊也看清了那张扭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