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到家先把望远镜和一些电子设备锁进柜子里,之前用于记录方应理动线的便利贴撕得很碎,扔进垃圾桶,又给狗碗里添了水,加了狗粮。

除了这个临时的居所看起来过分整洁,用品很少以外,看不出漏洞。

任喻觉得今晚他有点疯,一个线人,把目标对象约到家里来做那事。他日日站在窗前偷窥他,计算他,丈量他。他还敢把人带进家里来。

但挺刺激的。他带着酒劲想。

又想倘若方应理真的发现自己的偷窥又会如何,他会愤怒地扬长而去,还是把他压在正对他屋舍的窗前做,又痛又爽。

他疯了,他真的疯了。

楚惟一的那杯酒里一定下药了,太他妈蛊了。

二十分钟后门被敲响,小德牧从碗沿抬起头,扇着耳朵开始吠叫。

衬衫扣子正解到第四颗,任喻敞着怀去开门,把拿着润滑剂的方应理放进来,喝止了一声:“别叫了,Theta。”

德牧缩了缩毛绒绒的脑袋,又埋下脸去咕噜噜喝水,眼睑还是提着,谨慎地审视着方应理。

“Theta?”方应理重复一遍。

“它的名字,不好吗?”任喻笑得好狡黠。

“挺好的。”

很应景。他就是来做θ这回事。

又看到任喻脱了一半的衣服:“我帮你?”

问得倒是很绅士。但脱衣服感觉是爱人之间会互相做的,想象了一下好像特别缠绵,任喻觉得这样有点奇怪。他摆了摆手:“我自己来。”

他将衬衣全部脱下来随手扔在沙发上,接过润滑,指尖攥紧冰凉的瓶身。他有点紧张,突然想起其实他们并没有对彼此的爱好做过更深入的探讨,是有特定的分工,还是可以互相。他想象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都可以,又出于尊重,他问了句傻话:“你要用吗?”

“我以为这个很明确。”方应理没想到这里会有误解,“不过现在说清楚也好,我不像下面那个吧。”

“要知道,上下好像并不能说明什么。”

方应理笑了:“好,那我做里面那个。”

一句话好像已经将心脏捣得流汁水。任喻了然地往洗手间里走,把后背留给方应理,肩胛骨上有一行纹身,灯光太暗以至于模糊不清。

方应理从关闭的洗手间门板上移开目光,看向飘窗前欲盖弥彰般紧闭的窗帘,以及飘窗下的地板上极为浅淡的白色磨痕。

任喻再出来时,洗过澡,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后面的线条饱满,前面的大小与他的身形相得益彰,像是一具希腊雕塑,比例精巧。

方应理站起身迎过去,把人摁在门板上亲。

作者有话说:

楚惟一:你自己发情,别他妈赖我。

还记得我们关于海星的约定吗?啊(张嘴接海星)

第13章 下跌

方应理的舌头伸进来,比前两次都柔和,吻技意外得很好,手指绕到后面去摸腰窝,凉凉的,有一层未擦干的水膜。

再顺着裤沿往下,方应理摸了一下:“太少了。”

任喻脚有点软:“什么?”

方应理去洗手间把剩下的润滑拿出来挤到手上。

……

心脏像是被方应理握住了,一掐能掐出水,yin|靡的,粘稠的,滴滴答答的,它在他掌心跳动,频率与他的动作趋同。

任喻好像已经忘记自己的伪装,什么邓微之,什么陈薪,什么酒吧老板,他不是饲虎,而是被吃得很舒服,他身份虚假,却在以真实的身体去感受欢愉。

……

方应理握着任喻的后颈,一边亲一边压着人往卧室里踱。

里面的灯被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