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搔得他心里又燥又痒。

她的脚心非常绵热,脚面薄,足弓漂亮地蜿转下来展开小小的一只脚掌,她没去使劲儿踩,只是把他当做脚垫般轻盈地枕着。

却让他觉得被心都快被碾成泥。

我是她的领土。

他这么想。

他嘴唇颤抖地想去确认,想去确认这是她用惯的孩子气恶作剧,还是哪种成人式的刑,他喉眼好渴,“姐,姐姐……”

他身上的香波味甘甜。

岑迦对这个小结巴鲜少地报以微笑,她弯身取来再旋开那只酒瓶,这一串动作让她晃荡在身上的棉睡裙低下一截,薄薄一片胸脯暴露和躲藏得都极快这都不重要了,她将瓶口对准沈圆的嘴唇,“喝吧。”她哄他。

琥珀色的酒液注成一线滑进他枯涩的喉咙,口腔里是冰冷的酸意,黏膜暖回知觉后才会打着旋儿浸上舌面一缕甜,发酵成蜜意。

岑迦将酒瓶抬得过高,酒液不断地被沈圆吞咽下,他颈部的青筋微跳,透露出危险意味姐姐也许想趁机把我呛死,可我,我居然情愿这种献舍的想法蛊惑沈圆之前,潜意识的求生欲抢先一步,他咳得厉害,酒液从嘴角滑落,淌到身上,画出湿漉的一道界限,是欲与情,死与生,或他与岑迦?

岑迦看着他咳到涨红的狼狈模样,支着腮笑,“怪没用的。”

他委屈得几乎要蜷缩,又不知是恐惧于死亡还是快乐于她的爱怜,颤抖着,嗫嚅地想为自己申辩,“姐姐,我……”

“你怎么?”岑迦的手指猝不及防接住那滴就要消融进他肚脐的酒,指尖往他腹上戳得又狠又柔情,害沈圆呼吸急促。

她向他展示那沾酒的晶莹指尖,好像卖弄什么珍宝般闪着濡湿的光,吸引野兽的那点火种,梅子酸涨地占据沈圆每个感官,“我知道,你想和我做爱,是吗,沈圆?”

他含住她的指尖。

第0019章 香波壶

香波壶

若世上当真存在爱神,又何必遇到塞壬。

沈圆的嘴唇像还黏着蝴蝶翅粉的茧壳,熟蟹红色,喝饱的梅酒并不能让它滑润起来,岑迦的指骨能感受到这两瓣肉中聚起的珠在小幅度地振颤,传递他胸腔里震荡的心跳。

他舔舐得轻而缓,辨不清是汗意还是酒汁令他口腔酸涨,指尖要堵在一个真空的羽巢中周密地吮,指肚上的涡漩被舌尖打着圈描画到湿融,舌是蘸饱胭脂的刷,一寸寸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