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不算过分吧。”安娜扶额,眼珠子乱转,“毕竟在女巫的世界里,女人可以为所欲为。”
他把她压在墙上,安娜后知后觉,这就是壁咚的姿势啊,但帅哥就是帅哥,身量挺拔修长,脸蛋清纯可人,所以怎么咚都无所谓,她照单全收。
她把自己瘫成了一个为所欲为的姿势,并向他抛媚眼,明晃晃地提示他可以为所欲为。
弗雷德里希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不可以,既然她选择了率先招惹,那就不应该半途而废,更不应该为所欲为,要做一个有格调的女巫。”
安娜语重心长地劝诫他:“为了一棵树,放弃一整片森林,好傻的想法,弗雷德里希,你应该改变这种错误的观念。”
他低头,湛蓝色的眸子凝视着她的眼睛,恍若一片温柔沉静的海洋,让人忍不住悬溺其中。
“我这棵树,对你而言吸引力还不够大吗?”
安娜被清纯男大学生迷得头晕眼花。
就算是外头邂逅的妖艳贱货再多,她也不得不承认,有一种美就是白月光的美,这种美无可替代,宛若山茶朝露,是一个人最难得的初心所在。
即便阅尽千帆,回想起那个人时心头依然花枝乱颤,小鹿乱撞,乃至后边找的人可能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点他的影子。
这么说起来,她确实渣得有点过分。
菀菀类卿居然是我自己。
她被他温柔深情的话语迷得七荤八素,也不知道胡乱答应了些什么,或是胡乱许下了什么根本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总之,走出这道巷口的时候,他很满意,她也很满意。
她自己根本就是在画饼,毕竟渣女的话当不得真,他也知道她在胡说八道,但这一刻,两人都很开心,存在着一种默契,不去追究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安娜简直不能更满意了。
她一个要钱没钱的穷鬼,居然靠花言巧语就能包养一个清纯男大学生,还让这个男大学生对她念念不忘,守住了花花世界的诱惑,就这本事,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最终,两人还是去看了歌舞剧。
弗雷德里希看得入迷,他是真的很能欣赏音乐的美,安娜一个外行的,在他的解说下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但和弗雷德里希纯粹欣赏音乐的美不同,安娜更在乎情节的八卦之处。
这是一场改编自法国名著的歌舞剧,但是情节似乎更加抓马更加狗血,在一连串叽里咕噜的声乐中,安娜终于用她为数不多的文艺细胞理清了这究竟是个什么故事。
她恍然大悟,“啊,所以这个女人是勾搭上了儿子,然后又和男友父亲有一腿是吗?”
情节是这样的情节,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有一种分外诡异的感觉。
但还没等他回答,安娜就立刻拍着手兴奋地补充:“吾辈楷模!多来点,我爱看!”
他发现,他才离开几个月,就已经和她产生所谓的“代沟”了,这个词也是从她身上学来的,弗雷德里希对此感到深深的忧虑。
这场歌舞剧的上座率很高,看到前边的观众回过头来张望,似乎是在谴责他们不讲公德随意吵闹,弗雷德里希只好拍了拍某人随处晃悠的脑袋。
“小点声。”
“哦哦,哦哦。”她猛点头,尴尬得脚趾头蜷缩起来,连忙把脑袋埋进了他怀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窥探外界。
台上的歌舞剧达到了高潮片段,交际花脚踏两条船的事情败露,父子俩居然因为一个女人要进行你死我活的决斗,把整个故事的抓马性推上巅峰。
原著粉坐不住了,立刻跳起来大骂:“无耻的改编!上帝啊,看看这群无耻之徒把我所喜爱的故事改得面目全非!这真是德意志最令人失望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