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直挺挺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思考人生。

她的左边是一个男人。

她的右边还是一个男人。

真的是左右为男,令人头大。

弗雷德里希把玩她的头发,给她编辫子,说:“安娜,你在想什么?”

安娜陷入了贤者模式,声音平静无波:“我在想我为什么要经历这么离谱的事情。”

弗雷德里希轻笑一声,“这很正常,你爱我们不是吗?和所爱之人一起躺在床上,有什么问题呢?”

“我们这样,你们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

费多尔用低沉的声音慢慢说:“哦,设想中会觉得很奇怪,而一旦开始,就不会觉得有问题,这是人类独有的强大的适应能力。安娜,在你身边我很开心,无论是以什么样的形式。”

安娜:“我有一种预感,我仿佛看见古老的、光辉的冯?赛克特家族的荣誉正在缓慢崩塌,你们看见了吗?”

费多尔缓缓说道:“家族荣誉的崩塌与私生活无关,更与爱情无关,我认为我的爱情和私生活都很单纯。”

安娜的表情一言难尽。

她这样的渣女三观都掉了一地,这个老古板居然还觉得自己的私生活很单纯。

弗雷德里希“哈”了一声,“那就让它崩塌吧,没有什么东西永垂不朽,不是吗?霍亨索伦家族的荣誉也在渐渐黯淡,更何况是冯?赛克特呢。”

安娜翻来覆去,两边都是男人让她头大,她干脆坐了起来。

“不是,我是说,你们真要和一个东方女人鬼混在一起啊?”

另外两人也跟着她坐了起来。

弗雷德里希眯着眼睛看她,“鬼混?”

费多尔捧着她的脸,肃然说道:“陈安娜,这不是鬼混,我们是在缔结很严肃的关系,当然,这种关系不被当前的社会所接受或是认可,但这无损于我们的决心。我们像正常的夫妻那般生活,区别在于比一般的夫妻多了一个人。我相信,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变化,未来开放性的关系会越来越多,我们只是提前步入了这个阶F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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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努力消化他话里的意思,感觉压力Lh大,“但是,你们应该有一种正常的人生,不是吗?”

弗雷德里希:“你所谓的正常的人生,是指什么?和一个日耳曼女性结婚,延续血统,是这样吗?”

费多尔淡淡一笑,“哦,或许,还会像诸多有钱有势的男人那样,拥有一堆情妇,以及一堆私生子。”

安娜:“我无意于说这种生活是正确的,但很多男人都在过这种生活,这是一个由男人主导的社会,你们太过另类会显得格格不入。”

弗雷德里希讽刺一笑,“很多人在过的人生,意味着正常的人生?不结婚的人是不是要去精神病院?”

安娜决定跟他们掰扯清楚,“好吧,我是说,你们都知道,我无意于结婚,也无意于生孩子,家庭的义务对于我而言就是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回到当初,我追求弗雷德里希,以及和你们发生关系,都未曾抱着缔结更深层次关系的想法,我认为我们的关系止步于恋爱就很好。”

弗雷德里希把头撇向一边,“你果然是这么想,我没有误会你,你从未想过负责,你只是想玩弄我。”

费多尔:“哦,弗雷德里希,你不要觉得委屈,她还承认和你是正当的恋爱关系,而我就是她那见不得光的地下情夫,她对你尚有不忍,面对我时就毫不犹豫、屡次三番选择伤害,她从未在乎我的感受。”

安娜:“……”谁来救救她?!

弗雷德里希把头转向她,湛蓝色的眸子盈着危险的光芒。

“你是不想步入婚姻,还是不想和我,一个日耳曼男人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