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踮起脚,在他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下,又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
两人安静拥抱,温存了一番。
不知过了多久,费多尔扫视一眼屋里的布置,突然用一种微妙的声音说:“哦,弗雷德里希……”他欲言又止,终于控制自己用一种平常的声音说话,“弗雷德里希回来了,并且搬到了这里。”
不知道她会尴尬吗?为什么还要问这种问题?
但她知道这是一个无法避开的问题。
她半声不吭,撑起脑袋,像一头野猪在他怀里拱了拱,非常用力。
当然,也像一只极力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
事实上,一开始费多尔也感到一种微妙的尴尬,一种无所适从,但看见她更加尴尬,他就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奇怪,只觉得好笑极了。
她表达“抗议”的方式总是如此奇特,又如此可爱。
他只要稍加思考就知道眼前是什么情况。
于是抚摸她的头发,温声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安娜自己给自己拆台:“不正常!”
费多尔挑眉,“我们兄弟亲密无间,他住在我的地方,不正常吗?”
安娜把他推开,两颊红扑扑的,眼中溢出狼狈的情绪,瞪了他一眼。
“好吧,你们兄弟亲密无间,我要立刻搬走!”